潘惟熙祭祀過雷州一位大名人的祠堂,雷祖祠。此時還不叫這個名字,叫陳公祠,為紀念陳文玉而修建。
潘惟熙祭祀之後,陳家族老設宴,宴請潘惟熙。
除了陳家,這裡還有被貶過來的官員不知道多少人,大部分都是當年因為立儲的時候被貶的。
潘惟熙不是空手來的,他帶了一份價值五十萬貫的采購文書,以及一份價值二十萬貫的造船文書。
采購的是雷州的瓷器,造船則是要用來自占城的木料,在雷州灣造船。
而對於被流放的官員,潘惟熙有呂蒙正的手書。
派到占城開官學,以及從政的官員,可以從這裡挑第一批人,他們雖然是罪臣,但有呂蒙正的備書,去了占城五年後,可依被貶前的官職,加一階回京。
這一條可當真吸引人。
雷州,就是大宋貶官第二可憐的地方,最可憐的是崖州。
多少名士寫下過被貶到崖州的悲情詩。
不過,現在最可憐的是大夷州,也就是後世的灣灣島。基本上屬於有船把人扔過去,給兩袋糧食,然後搭個木屋,隻要不死,基本上不太管。
生病嘛。
等死就好了,不用太麻煩。
再說汴梁城北,劉安與李繼隆站在小山坡上,遠遠的看著耶律隆慶的正在遠離的車隊。
劉安很是感慨的歎了一口氣“李將軍,我玩了一個小把戲,結果沒等用出來,他就跑了,倒是不知道如何收場。”
“賢侄,說來聽聽。”李繼隆很客氣,他把劉安當成一個和自己同等身份的人在說話。
劉安說道“我的人綁了高麗商人,然後我讓他們作出假相,假意與我大宋商人談大生意,然後請我大宋水師護航。就是為了他。”劉安一指正遠去的車隊。
李繼隆立即就聽明白了“你的想法是,讓遼國的這位梁王懷疑,高麗人有不臣之心?你那作法不夠,而且也太慢。”
“將軍的意思如何?”
“拿錢砸,拿軍械給他們,讓他們收買一些亡命之徒,直接去拿下遼國邊境的小城,而且時間就放在遼軍南下之後的第十天,最多不能超過二十天。”
劉安傻眼了,李繼隆這麼狠,這招數是不是有點過火了。
這事萬一傳出去,大宋能背得起這惡名嗎?
“晚上,打場麻將吧。把寇準那家夥叫來,他還行。”李繼隆說完看了一眼手上的望遠鏡,順手把劉安手上的望遠鏡皮盒拿了過來,裝盒,然後提著就走了。
就是這麼不客氣。
打麻將要四個人,自己去找寇準,那麼麻將桌上最後一人是誰?
劉安很好奇,等反應過來準備問的時候。李繼隆已經上馬,一眨眼就在百步之外了。
好吧,去找寇準。
劉安倒是沒花什麼力量就找到了寇準,因為寇準正在宮裡,而且很無賴的要把皇帝那份馬經抄一份走。
上次輸的太慘,寇準要翻本。
劉安到皇宮的時候,卻聽到皇帝書房內有人在爭吵,這可是把劉安嚇了一跳。
一個小太監領劉安進屋,然後快速的跑的很遠。
皇帝書房內,寇準正指著一副圖語氣很強硬的說著“官家,馬的毛色並不重要,先秦之時伯樂相馬,講究的就是相馬觀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