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狂兵!
吃過飯,高軍又陪楊淩聊了很久,也勸說了無數次。楊淩跟在他的手下那麼多年,對楊淩的性格,高軍十分的了解,認定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高軍也隻好無奈的放棄繼續勸說,隻能叮囑他小心。
“你放心,就算是要司徒奮仁償命,我也要他先身敗名裂。”楊淩冷冷的說道。
語氣裡森冷的寒意,讓高軍聽到都忍不住暗暗的顫抖。
隻是殺了他,太便宜他了。
跟高軍道彆之後,楊淩便離開了軍區大院。
他能理解高軍的無奈和無能為力,麵對司徒家那麼龐大的勢力,高軍也無可奈何。當初,他費儘了口舌也沒能幫到楊淩,害的他無辜入獄,心裡已是愧疚萬分。
路上,楊淩一邊走一邊想著對付司徒奮仁的計劃。不僅是他,還有唐朝,他跟司徒奮仁是一丘之貉,也是害死自己兄弟的人之一。這麼久,所有的恩怨也該好好的清算了。
忽然,一陣急促的刹車聲傳來,一輛車在楊淩的身旁停下。
楊淩愣了愣,轉頭看去,隻見一名中年男子從車上走下,跟隨在他身後的,是韓永南。
“楊淩楊先生吧?你好,在下韓平。”中年男子伸出手。
“有事?”楊淩澹澹的掃了他一眼。
韓平微微一笑,悻悻的把手收了回去,“不知道能不能有幸請楊先生喝杯茶?昨晚的事犬子多有冒犯,希望楊先生大人大量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見識,給個機會讓我們賠罪。”
楊淩轉頭看了看韓永南,後者畏懼的垂下頭去,不敢看他的眼神。
“好。”楊淩點了點頭。
“楊先生,請!”韓平微微笑了笑,打開車門。
楊淩也不客氣,大馬金刀的坐下。
昨晚看到受傷的韓永南回到家,韓平問起發生什麼事,當知道是楊淩打傷他的時候,韓平心中一顫。年輕人不知道楊淩的名字,他一點也不奇怪,可他卻不能不知。楊淩的大名如雷貫耳,在金陵、蘇北更是名震一方,又是胡光明的孫女婿,楊驚天的孫子,韓平豈能不重視?
在燕京城混飯吃,不比其他地方,什麼人也不敢得罪。打打殺殺的事情就更彆說了,能免則免,誰也不想惹禍上身,最重要的,是和氣生財。
雖然韓永南是為了替唐柏出頭,可韓平可不敢得罪楊淩。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便能稱霸金陵的人物,豈是泛泛之輩?稍有不慎,那便是引火燒身。
到茶樓之後,三人到包廂坐下。
韓平瞪了韓永南一眼,喝道“還不趕緊給楊先生斟茶認錯?年輕人不知所謂,如果不是楊先生不跟你一般見識,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韓永南自是不敢言語,連忙起身給楊淩斟茶,“楊先生,對不起。”
江湖,自有江湖的規矩。
韓平自然給足自己顏麵,楊淩也不能端著架子跌了韓平的份。澹澹一笑,楊淩接過茶杯抿了一口,“沒關係。說起來,他跟唐柏是合作夥伴,無可厚非,也算是重情重義。”
“楊先生能夠理解,我也就放心了。”韓平鬆了口氣,“在燕京不比其他地方,各方勢力繁雜,我是誰也不敢得罪,小心翼翼啊。犬子跟唐柏合作,也隻是想借唐家的勢力,保障生意的安全。”
“你沒有必要跟我說這些。”楊淩微微聳了聳肩。
韓平微微一愣,“楊先生,那……酒吧的事……?”
一邊說,韓平一邊緊緊的看著楊淩。
楊淩也不說話,隻是端起茶杯緩緩的抿了一口,然後自顧自的點燃一根香煙,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楊先生,如果您對那家酒吧也有興趣的話,我就在這裡做個主,給你酒吧三成的股份,你看如何?”韓平接著說道。
“三成?”楊淩冷冷一笑,“韓先生,你不是跟我說笑吧?”
“四成。”韓平咬了咬牙。
“不是幾成的問題,而是我跟唐柏的衝突你也清楚,你讓我跟他合作?豈不是笑話。”楊淩澹澹的說道。
“楊先生,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約唐柏的父親唐川出來,我做個和事老,大家化乾戈為玉帛。做生意嘛,圖的就是和氣生財,沒有必要為了一些小衝突而大動乾戈,您說呢?”韓平說道。
“我看韓先生應該還不清楚我跟唐家的恩怨吧?不是你可以調解的,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個念頭。韓先生是聰明人,這件事情我可以不追究,酒吧的事情我也可以就這麼算了;不過,有句話我還是不得不奉勸韓先生。”楊淩說道。
韓平愣了一下,“楊先生有話儘管直說。”
“這是我跟唐家的恩怨,我希望韓先生不要插手,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到時候對誰都不好。韓先生做生意圖的是和氣生財,跟唐家合作,無非也是想靠一個好的碼頭,攀上一顆大樹好遮蔭;可是,這唐家的碼頭恐怕撐不了多久,韓先生還是另尋他法比較好。”楊淩微微的笑著,言下之意韓平十分的清楚。
“楊先生可知道唐家跟司徒家是什麼關係?”韓平問道。
“知道,兒女親家嘛。”楊淩聳了聳肩。
“既然楊先生知道,那也該清楚,司徒家乃是華夏四大家族之首,得罪了唐家就等於是得罪了司徒家。我知道楊先生在金陵名震一方,可這裡畢竟是燕京。”韓平提醒道。
楊淩笑了笑,這個韓平的確夠圓滑。既不想放棄唐家這個靠山,又不想得罪自己,說起來還是一番好意的提醒自己,就算將來自己真的跟唐家開戰,戰火也不好燒到他的身上。
“有時候,是必須要做出選擇的,想要四處逢迎,隻怕到最後卻是左右都不討好。韓先生的大名我也聽過,也敬重你是位江湖梟雄,我也不希望將來跟韓先生有任何的衝突。韓先生好自為之,該說的話我也都說了,不該說的我也說了,你也不必急著回答,我可以給你時間慢慢考慮。在我眼裡,隻有兩種人,一種是朋友,另一種就是敵人。”楊淩說的風輕雲澹,可語氣中的威嚇之意卻是溢於言表,相信韓平不會聽不出來。
韓平微微一怔,驚愕的看向他,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話說完了,茶葉喝了,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說罷,楊淩起身,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