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狂兵!
羊城。
鄭佳峰的彆墅。
對於袁守一坐上袁家的家主之位,鄭佳峰憤憤不平。他是袁守缺的派係,袁守缺在世的時候,他們仗著袁守缺的關係在袁家的地位很高,平日裡,謝明宇哪裡敢跟他揚武揚威?可如今,袁守缺死了,袁博海也死的莫名其妙,他也就被打回了原形。
鄭佳峰很清楚,如果選擇支持袁守一或許能換得一絲生存之地,可一旦袁守一坐穩家主之位,恐怕他也不會有好日子過。最後,很可能會被卸磨殺驢。況且,對於袁守缺和袁博海的死,鄭佳峰心裡就一直懷疑是袁守一所為,他自然是要力爭到底。
隻可惜,沒有任何的真憑實據,加上有武國豪的支持,他根本無可奈何。
現如今,袁守一已經坐上了家住之位,他知道袁守一肯定會對付自己。鄭佳峰明白,如果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恐怕隻有儘早的離開羊城這個是非之地。
這兩天,鄭佳峰就已經開始在變賣自己的資產,想著儘快的離開為要,逃得越遠越好。
隻是,他的心裡未免有些不甘。
“老板,張馨求見。”
此時,一名手下走了進來。
“張馨?”鄭佳峰微微皺了皺眉頭。
張馨跟袁博海的關係是人儘皆知,甚至,鄭佳峰私底下也聽到一些關於張馨和袁守一的謠言;雖然未經證實真假,可鄭佳峰相信空穴來風必然有因。
這個時候,張馨忽然到訪,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事吧?
沉吟片刻之後,鄭佳峰說道“讓她進來吧。”
手下應了一聲之後,轉身離開。片刻,張馨從外麵緩步走了進來,“鄭先生,冒昧打擾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鄭佳峰冷冷的說道,“似乎我跟你並沒有多少的往來吧?是不是袁守一讓你來殺我?”
“我一個女人家哪裡有那個本事啊,鄭先生誤會了。”張馨微微一笑,“其實,我這次過來是想跟鄭先生說一說博海死亡的真相。”
鄭佳峰愣了愣,“真相?什麼真相?”
“鄭先生不請我坐下嗎?”張馨撇了撇嘴。
鄭佳峰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揮了揮手,示意她坐下。隨後,讓人泡了一杯茶端上。
張馨道了聲謝,接著說道“鄭先生,其實博海並不是正常死亡,而是因為有人給他下藥,導致他心臟病發死亡。”
“誰?”鄭佳峰一怔,激動的問道。
“我。”張馨說道。
“你?”鄭佳峰愣了一下,眉頭緊蹙,“你倒是很坦白啊。既然這樣,你還敢來找我,就不怕我殺了你?”
鄭佳峰冷冷的笑了一聲,眼神裡迸射出陣陣森冷的寒意。
“鄭先生,我也是逼不得已,是袁守一威脅我讓我這麼做的,如果我不答應的話,他會殺了我。我也是沒有辦法。”張馨哭喪著一張臉,表情偽裝的絲毫沒有破綻。
“你說是袁守一威脅你給家主下藥害死他的?”鄭佳峰愣了愣,喜出望外。
如果這個消息是真的,那他便可以拉袁守一下台,召集所有的元老重新推選新的接班人。
“是,都是袁守一主使的。而且,你那天猜的一點也沒有錯,不但是博海,就連袁守缺也是他故意不救,眼睜睜的看著袁守缺被殺。”張馨說道。
鄭佳峰眼神緊緊的盯著她,似乎是想從她的表情裡分辨她的話是真是假。很難保證,這不會是張馨勾結袁守一給自己下的一個圈套。
可從她的眼神裡,鄭佳峰根本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微微頓了頓,鄭佳峰冷笑一聲,說道“我為什麼相信你?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天你為什麼不在會議上站出來指證他?”
“我也想,可那時候他答應了我,隻要我不說,他坐上了家主之位後一定不會虧待我。可是……可是就在剛才,他竟然派人來殺我,想要滅口。既然他想我死,我也不會讓他好過,我要把他的醜陋麵目公之於眾,我要讓所有人都看清楚他是什麼人。”張馨憤憤的說道。
“依我看,是他不同意娶你吧?”鄭佳峰鄙夷的笑了笑,“你跟袁守一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你之所以那天不揭穿他,隻怕是他許諾你坐上家主之後會娶你;可是,現在他又不想背負罵名,所以出爾反爾,你於是惱羞成怒,才想要揭穿他,對嗎?”
張馨訕訕的笑了笑,“真是什麼事情也瞞不過你。是,我是不甘心,我是想要報複他,難道你希望他坐上家主之位嗎?”
“那你又為什麼找我?”鄭佳峰問道。
“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人可以幫我。”張馨說道,“現在袁家的那些元老,不是已經被他收買,就是唯唯諾諾不敢出來說話。隻有鄭先生你敢於仗義執言,也隻有你才能幫我。鄭先生應該也很清楚,在大會上你公然反對他,以他的性格你覺得他會讓你有好日子過嗎?等他穩住大權之後,恐怕就會對你下手了。你是幫我,也同樣是在幫你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我知道,我知道袁守一不會放過我。可是,以我的實力根本鬥不過他,就算我站出來說話,有你作證指證他,也未免可以對付他。況且,我也已經想好了,我會離開羊城,袁家的這些是是非非也再跟我沒有關係。”鄭佳峰說道。
顯然,這並非是他的真心話,不過是以退為進而已。
張馨愣了一下,“難道你忍心眼睜睜的看著袁家落入這樣的人手裡?這可都是你們當初辛苦打下來的江山。”
“你剛才說的都是你的一麵之詞而已,沒有任何的證據,到時候他也完全可以否認,我們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也無能為力。如果你還想好好的保住自己的命,那也趕緊離開吧。”鄭佳峰澹澹的說道。
“我有證據。”張馨慌忙的說道。
“什麼證據?”鄭佳峰一愣,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這裡有袁守一指使我下藥的錄音。”張馨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錄音筆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