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的替嫁鮮妻!
深夜,萬籟俱寂,好像濃稠的墨水將整個世界潑灑了一遍,黑得看不見任何光點。
蘇綿躺在床上眨了眨酸疼的眼睛,臉上淚痕已經風乾,但心口的擔心和害怕無法停止。她阻止不了陸戰勳,也知道那樣一個可以漠視彆人生死的人,絕對做得出傷害她家人的事。
無助又崩潰的胡亂抓住一旁的被子,眼淚已經流乾了,無法再通過這種方式來宣泄情緒。
嘴唇上又出現了咬出來的傷痕,蒼白乾枯的唇瓣滲出幾點鮮紅的血跡,即便在不夠明亮的房間裡也格外顯眼。
摸了摸肚子,卻又因為完全感受不到這個孩子的任何動靜,更加難過,“孩子,你還好好的嗎?”輕輕吐出哽咽的聲音,眼眶更加酸澀。
晚上沒吃東西,也一直沒喝水,剛才哭了一場現在有些脫水,隻能慢慢下床,觸碰到腳踝的傷時,尖銳的刺痛使得她縮了縮腳,最後也隻能艱難的走出去。
路過客廳,透過微弱的燈光看到放在客廳茶幾上的座機,一時間心跳有些失速。
她有些不受控製的走到電話旁邊,顫抖著伸出手,猶豫了許久,手上一個不穩,聽筒掉在茶幾上,她嚇得頭皮發麻,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趕緊將聽筒放回去。
然而幾秒後她才想起來,這偌大的客廳隻有她一個人。
上次她手機直接丟在了醫院,陸戰勳說不會讓她聯係任何人,但是他並沒有讓人將客廳的電話收起來,大概是覺得她不敢,或者是自信於就算打了電話,也沒有人能跑到這裡來搶人。
但是,她能讓喬與川通知養母和林楓趕緊先逃走。
於是,她這才下定了決心,在腦海中回憶起因為記憶力比較好而無意中記下的電話號碼,緊張的撥通,但她其實更加擔心這個時候喬與川已經睡了。
但是,他並沒有,反而接聽之後發出疲憊深沉的聲音,“誰?”
她抿了抿唇,有些猶疑的低聲開口,“是我,蘇綿。”
“蘇綿?你還好嗎,你現在哪,陸戰勳家嗎?”
聽到他對自己的關心,蘇綿心底愧疚更濃,但是這個時候,她隻能求喬與川幫她做這件事。
“我現在沒法跟你細說,你幫我聯係一下我弟弟和我媽可以嗎,讓他們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裡,先找地方躲起來。”
喬與川聽她這麼說就知道肯定是喬與川又要做什麼了,立刻回應她的話,“好,我現在去辦,我也一定會救你出來的,等著我!”
“謝謝,我這邊沒事。你隻要告訴他們儘快離開就好。”說完便匆匆掛了電話。
喬與川當然不會聽。這兩天他安排的人已經差不多了,剛好現在他將這些人派去盯著陸戰勳和他家,隻要找到機會,就能把蘇綿救出來。
接著,他便趕緊打電話讓人安排,以及去找養母和林楓的事。
但有些事就是這麼不湊巧。
養母在會所工作後,淩晨,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被一群人穿著連帽衫的人圍住,這群人手上握著沉重的鐵棍,毫不留情的揮打在她身上。
她甚至沒有求救的機會,直接倒地,大口吐出鮮血。
很快,她淺色的衣服上被血色浸染,臉上頭上也是,氣息微弱,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停止呼吸。
最終,還是一群年輕人經過,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模樣,嚇得趕緊報了警,她這才被送進醫院。
陸戰勳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
養母倒地的地方就在會所附近,因為報了案被傳得沸沸揚揚的,因此立刻給陸戰勳打了電話。
陸戰勳當即開車去了醫院,醫生表示養母身上多處骨折,肋骨也斷了幾根,包括內臟,頭部,即便醒來也會有很嚴重的後遺症。
“我隻有一個要求,治好她。”陸戰勳冷漠看著醫生,不是哀求,是命令,命令他們必須做到。
醫生身體不由得抖了一下,甚至不敢直視他那雙冷沉的眸子,移開視線回答,“我們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