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總裁的調香小萌妻!
初秋的雨,鋪天蓋地,強勢來襲。
奉母命去對麵街的保健品店走了一趟,幾十米的距離,還打著傘呢,回來後滿頭的玉米辮都濕透了。
一進門,就聽見彩姐那抑揚頓挫的吟聲,——聽了十幾年,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篤篤篤!”我打著哆嗦敲響了她的房門。
聲音停了,破舊的門板嵌開一道縫,彩姐被揉得像雞窩一樣的腦袋伸了出來。
“喏!”我把剛買回來的“雨衣”遞給她,轉身準備回自己房間。
她瞄了瞄盒子,馬上低聲咒罵,“傑士邦?死貴的呀!不會過日子的臭丫頭……”
我回頭看了一眼,“我也想買便宜的!可萬一質量不好,漏了,你給我生個弟弟出來怎麼辦?再說了,貴一點感覺更棒!”
回應我的是“嘭”一聲門響。
半分鐘後,酣暢淋漓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擦完頭發上的水,換了件乾淨的長身兒t恤,我把自己扔到床上,百無聊賴地翻看著已經快要掉頁的舊雜誌。
外麵下雨,地攤擺不了,沒了進項,心情實在不美麗,連帶著,感覺今天彩姐的聲音更像噪音。
十幾分鐘過去,戰鬥結束了。
沒多會兒,彩姐的房門有響動,然後是她膩歪歪的嗲聲和拖遝的腳步聲,交織著,穿過狹小的客廳,飄向大門口。
大門開關之後,拖鞋聲由遠及近。
俄而,臉上尚有春色的彩姐開門走了進來。
“真彆說,貴貨就是舒坦!”她一屁股坐在我床上,順勢倒下,簡易木板床發出“咯吱”的聲響。
我趴在她身邊,幫她把亂發抿到耳後,“你才三十三歲,為什麼不能找個好男人踏踏實實過正常日子呢?”
彩姐挑了一下半永久繡眉,語氣裡透著小沮喪,“有過那麼多肮臟的過去,哪個好男人肯要我?”
這種話她隻是偶爾說說,但每次出口,都令我語塞。
因為我知道,我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汙點,而她的“肮臟”,也皆因我而起。
“丫頭,媽有你就夠了!”許是意識到了我的尷尬心理,彩姐伸出手臂,把我摟在懷中。
沒錯,我們是親母女。
她叫初彩,今年三十三歲;我叫初玖,今年十八歲。
關於我們的名字,是有小故事的。
外婆生她的時候,外公正好抬頭看見了天上的雲彩,便給她取名叫初彩。
——可我怎麼覺得初雲比較好聽呢?
或者,外公是希望他老來得到的這個女兒能夠活得出彩。
至於我的名字,就取得太隨心所欲了。
彩姐生我那天是農曆九月初九,她沒什麼文化,索性直接給我取名為“初九”。
後來去上戶口,管戶籍的民警看不過眼,覺得這個名字太粗鄙,就給改成了“初玖”。
“九”和“玖”,無非是大小寫的區彆,沒管我叫“初9”,已經是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