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他猝然叫了一聲。
我無奈地回頭,“乾嘛?”
“能不能麻煩你,扶我下床……”表情古古怪怪的。
“你這個狀態,還想四處溜達?”我指著他,不屑地問道。
他翻了個白眼,語氣相當無賴,“難道你想讓我尿在床上嗎?”
我……!
好吧,不想!
這事兒還真耽擱不得,趕緊放下杯子,上前扶他。
誰知,這人重得要命。
扯著他的左臂,生拉硬拽,位置一點都沒有變化。
“小笨蛋!”他的聲音裡夾雜著笑意,絕對的嘲笑嗤笑加譏笑,“力氣不是這麼用的!我看你就是希望我尿在床上!”
“哪有?是你太重好不好?”我抹了一下額頭的細汗,用腕子上的皮筋把長發紮了起來。
他無奈地苦著臉,“是你用的方法不對。喏,過來,雙手環住我的腰,我自己用左手輔助,秒秒鐘就能起來。”
我猶豫了片刻,上前照做。
彆說,果然能使得上力氣。
隻一次,就成功地幫他坐了起來。
想著等他坐穩了再鬆手,結果,略微乾涸的嘴唇卻落在了我的頰上。
突如其來地被親,我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坐直了身子。
“你!”恨恨地瞪著他,真想一巴掌扇過去。
誰知,他竟深情脈脈地問我,“小野馬,為什麼你身上會有嬰兒的那股奶香味?怎麼回事?嗯?”
我一愣,立刻紅了臉頰。
那是小產後的必然反應,受雌激素影響所致,出現溢乳現象。
可是我不能對他透露分毫。
“誒?怎麼臉紅了?”他抓住把柄似的,盯著我不依不饒地追問。
我低斥一聲,“你想尿床是不是?”
他撇撇嘴,下地,穿鞋,踉蹌著站了起來。
雖然步履蹣跚,但還好,能自己走路。
目送他去了衛生間,我把空杯子送回廚房。
順道去臥室門口看了一眼,亞叔還在熟睡,依然沒有醒來的意思。
俄而,男人從衛生間出來,腳步緩慢地往書房走去。
我猶豫了一霎,跟在後麵,隨他進門。
原以為他會去床上躺著,結果,走到地中央的時候,忽然轉身。
我沒刹住車,猝不及防地跟他撞了個滿懷。
他悶哼一聲,用左臂緊緊箍住了我的細腰。
“放手……”我一邊掙紮一邊低呼。
雖然他受了傷,但力氣還很大,怎麼都沒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