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你和她間接害死的!”我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痛楚地蹙眉皺鼻,弓形薄唇變了樣子,“淩初玖,我不相信,不信!”
我被自己的眼神給寒到了,聲音也冷冷的,“我身上的奶腥味,就是小產的結果。”
“不,我不信!”他繼續搖頭,執拗地拒絕相信。
看樣子,必須得拿出證據了。
我的心愈發地堅硬,“你現在,去臥室的枕頭下麵,拿那三張紙看看。”
他側頭望著我,好一會,吃力地起身,下了床。
——是受了傷沒錯,但還沒有嚴重到需要人幫忙起身。
之前那般羸弱淒慘,不過是作戲給我看,嗬嗬!
從認識之初,他就演戲耍我。
到現在,還是本性不改。
這種人,怎配得到彆人的信任!
他挪著沉重的腳步出了書房,我扯了被子,蓋住發涼的身體。
不逃了,因為根本就逃不掉!
我要讓他難過,讓他痛苦,讓他悔恨!
最主要的是,我要讓他知道,我對他的恨,永遠無法磨滅!
——就算是傻子,也不會讓一個恨他入骨的人留在身邊!
沒多會兒,他踱了回來。
站在床邊,舉著那三張紙,低頭望著我。
應該是看過了,卻一言不發。
沒關係,我來解釋。
“一張是妊娠診斷書,一張是胎兒十三周時的b超影像圖,一張是流產診斷書。”從染血的嘴唇說出的話,每個字都沾著血跡。
男人一張張看著,似乎不想漏掉每一個字符。
看到孩子的影像時,他愣了好久。
“現在,總可以證明孩子是你的了吧?”我寒聲問道。
他依舊沒說話,在看那張流產診斷書。
上麵的日期,赫然在目。
“想不到吧?你日夜兼程去幫未婚妻處理喪事的時候,你的孩子正在死去……”說得緩慢,就是要讓他想象出那時的情境。
他臉上浮現出悲愴的神情,“當初懷了孕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目光如水,淡然啟唇,“你才從我身上下去,轉眼就離開去陪你未婚妻,我憑什麼要讓你知道我懷了你的孩子?”
他的腮幫子鼓了鼓,“我當時發了誓,說我一定會回來。”
“我介意的不是你會不會回來,而是你必須得走!”藏了幾個月的話,終於出口。
他忽然拔高了聲音,語氣有些急促,“可是那天,平安夜那天,你該把懷孕的事情告訴我……”
我打斷了他,“告訴你有用嗎?你能不走嗎?還不是照樣要趕回你未婚妻身邊?”
他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