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答,而是擰眉靠近,“你的手怎麼了?”
我這才發覺到,自己用的是右手。
“哦,沒事,燙了一下。”若無其事地解釋。
其實挺疼的。
“怎麼能把手燙了?二叔不是時時刻刻悉心照顧你嗎?”口吻略有不滿。
我抿嘴不語,——總不能告訴他,是為了幫亞叔倒水,被淩自橫無意間給燙的吧!
他側著頭,眼神陰鷙,語氣寒冽,“有人欺負你?”
“你連我在哪個房間都能知道,若是我真的被欺負了,會沒人告訴你嗎?”我平靜地回應。
“那你告訴我,手是怎麼燙的?”說著,快步過來,扯著我的腕子,細細端詳。
“啊……”我疼得輕吟一聲。
他馬上虎起了臉色,“怎麼這麼嚴重?不行,得去醫院看看!”
——很顯然,他的眼線奉命確定我來了這個房間,卻並不知道我燙了手以及出門治傷的事情。
“才從醫院回來,擦了藥,沒事的。”不得不實話實說,否則,他真有可能拎著我再去一次醫院。
“誰帶你去的?二叔?還是淩自橫?”挑眉發問,滿臉不爽。
我潤了下嘴唇,“亞叔喝了酒睡著了,是我哥帶我去的。”
“嘁,在淩家還能喝得下酒,這心也是夠大的!”有怨懟,也有鄙夷。
我沒有過多解釋,往回扯著手腕。
他鬆開了我受傷的手,卻捉住了另一隻腕子。
輕輕一拉,我就落入了他的臂彎。
不過,隻是距離更近一點,並沒有過多的身體接觸。
感覺得到,他是有所顧忌的。
“大半夜的,你來這裡做什麼?”雖然明知未必有答案,還是問了出來。
“知道你回國了,所以來看看。”語氣平淡,目光卻像火炬,燒灼著我。
“行了,看完了,你可以走了。”我無力掙脫,索性扭頭望向彆處。
——若是再跟他對視,定會融化在他的目光裡。
“小野馬,我知道你跟他在一起不快樂……”他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有點沒頭沒腦的感覺。
可是我明白他的意思。
“吾先生,兩天後你就要娶老婆了,不要再做這樣出格的事情了,好嗎?”顧左右而言他,不想被快不快樂的言辭所蠱惑。
然,他卻理直氣壯地問了一句,“誰說我兩天後要結婚的?”
我驚愕地抬頭,“難道你要悔婚嗎?你讓非煙姑姑怎麼辦?”
“我也沒有要悔婚。”他聳聳肩,蠻悠哉的樣子。
“是婚期改了嗎?”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
他沒有作答,努嘴看著我,“小野馬,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好不好?”
“那你先放開我!”這種時候,必須講條件。
他倒是很合作,麻利地放手,如此聽話,十分罕見。
“好了,你問吧!”我也不妨大度一次。
在我麵前抱臂轉了一圈,他止住腳步,凝眸望著我,“小野馬,如果我的……樣子發生了變化,你會不會不喜歡?”
我訝然愣了片刻,“你要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