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等創麵結了一層保護組織,我就可以不用穿隔離服、戴口罩了!”他摩挲著我的發頂,細聲安撫。
好吧,我忍!
夜幕降臨,每天的洗漱時間到了。
澡是洗不成了,彆的是萬萬不可省略的。
亞叔先幫我打水刷了牙,然後,端了一盆溫水幫我擦臉、擦手、擦腳底板。
稍後,又換了一盆乾淨的溫水端到床邊。
“小潔癖妞兒,你是自己試著用左手洗,還是由我代勞?”他站在床邊,正色問道。
我瞬間秒懂,不假思索地回答,“自己!”
“雙腳能受力嗎?”他細心詢問。
“能。”我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兒。
“那你小心點,儘量彆讓左手埋針的地方沾到水啊!”不管不顧地繼續叮嚀。
“唔。”我蚊子哼哼一般應答著。
——這個男人,要不要細心體貼到此種地步啊!
本打算晚點去廁所的時候把他支到外麵再行操作的,結果人家直接端了溫水過來。
如果這時候再折騰到衛生間去,會有矯情之嫌吧?
真是的,窘死我算了!
隨後,他把我抱下床、幫我在地上站好。
然,卻沒有出去,而是轉身背對著我。
“你、你到外間去唄?”我的舌頭都打結了。
“不行,萬一發生什麼事,沒法兒及時幫你。放心,我不會偷瞧!”態度相當堅決。
得了,我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窸窣著,……,重新站好的時候,感覺整個腦袋都窘紅了。
被他抱回到床上,我這滿頭滿臉的汗啊!
“傻丫頭!再有三個月就成為我的小妻子了,怎麼還這麼喜歡害羞……”說著,幫我擦拭細汗。
我……
我能不害羞麼?
他把無所不能地寵我看作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我未必就能心安理得地全盤接受啊!
唉,未來且得慢慢適應了。
收拾妥當一切,他回到了床邊,遞給我一個紙袋,“喏,等餐的時候買的。”
我好奇地接過來,打開一看,竟然是一遝純棉的一次性小褲褲。
剛複原的臉色,又“騰”一下通紅。
“病房沒有晾曬間,洗不了衣服。你先將就穿這個,等出院就好了。”人家還若無其事地解釋。
我真的無法想象帥氣的美髯大叔跑去買這種物品會是個什麼情境。
可他就是坦坦然地做了。
接下來,他的話又讓我有種想找地縫的衝動。
他說“丫頭,我記得你的生理期不是這幾天,就沒買衛生棉。如果你有需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哈!”
我連話都不敢接了,扯了枕邊的毛巾,整塊覆在臉上。
他看見了,隨手把毛巾拿掉,嘴裡念叨著,“蓋著乾嘛?憋氣兒不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