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如果我現在眼睛好好的,絕不會受這種窩囊氣!
直接打斷他另外一條胳膊,然後召集所有見證過婚禮的人,當眾宣布,婚禮無效!
反正又沒有注冊,能怎樣!
可現在不行,我得穩紮穩打地解決問題。
去五叔那兒,至少心裡能稍微踏實一點。
亞叔聽了我的話,踟躕了好一會。
“玖兒,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先去新宅住幾天,等我的胳膊好了就回家,行嗎?”雖然同意了,卻給出了時間限定。
我點點頭,“嗯,等你好了再說。”
傷筋動骨一百天。
三個月,足夠解決我跟他之間的事情。
稍後,五叔打電話讓思昂哥幫他把車子送到南郊去。
接著,打了輛車,帶我和亞叔回家收拾行李。
抵達新家院門口的時候,思昂哥已經在那兒等著呢!
因為他還有事要忙,連門都沒進,又坐上自己的車子急匆匆離開了。
進門後,我在一樓客廳坐著,亞叔獨自上樓去收拾行李。
“你們的新家很漂亮!”五叔的腳步響了一大圈,最後給了個牽強的評語。
我抿唇淺笑,“房子買的時候是裝修好的,其他零零碎碎的物件兒都是亞叔親手布置的。”
“嗯,看得出來,每一處都是二叔的風格。”說著,走過來,坐到我身旁。
“那你的風格呢?是什麼樣的?”我隨口問道。
他忽然湊過來,在我耳旁念了一句,“玖兒的風格,就是五叔的風格!”
我往旁邊挪了挪,“你能好好說話嗎?要不要我喊亞叔下來,就說我改變主意不去喬城了?”
“嘛呀二嬸兒,你這麼開不起玩笑麼?”吊兒郎當的語氣,“說翻臉就翻臉,有你這樣當長輩的麼?也不太不慈祥了!”
他話音才落,我已經循聲掐了過去。
大拇指和食指相當精準地落在他的臉上,迅速捏住了一塊肉。
“彈性不錯!”說罷,用力掐起,使勁一扽,皮肉之間響起細微的“咯噔”聲。
“初玖——”他痛得直呼我的全名,“柳腰花態的一個小身子骨,怎能做出這麼凶殘的事情!”
我把那兩根指頭舉到頭側,滿臉惡相,“你說的,我是個不慈祥的長輩!若是敢再惹我,就不是掐臉了,而是擰、大、腿!”
當即聽見他在倒吸涼氣,應該是想到那次被我掐慘的經曆。
很好,就要這種效果。
在我的“努力”下,樓下氣氛一度達到了最安靜的狀態。
嗬嗬,心情很糟糕的時候,有這麼個人,可以無節操地瘋一瘋、鬨一鬨,倒是幸事。
稍後,亞叔提著行李箱走下來。
聽見他的沉重腳步聲,應該是沒少帶東西。
五叔起身去接了行李,亞叔過來攙著我出門。
隨即,直奔喬城吾家新宅。
一路上,車速不快。
大家誰都不出聲兒,任氣氛微妙地持續下去。
抵達新宅,五叔直接把車子開到了樓前。
臨時決定住過來,我以為一切都來不及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