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我都以他還傷著為借口,婉拒他的體貼嗬護,要他專心養傷。
不相信他一點都沒有察覺。
關於手機,我隻說是自己不小心給弄丟了。
他還一個勁兒地安慰我,丟了就丟了,沒關係的,和律所用郵件聯係也可以。
想必今天去複查之後,就能買個新手機了吧!
下午,叔侄倆終於趕了回來。
他們上樓後直接來了我的房間彙報情況。
五叔告訴我,醫生給做了檢查,說亞叔的手臂恢複得很好。
按照斷骨的恢複情況來看,還需三周才能拆掉石膏。
我笑著跟他道謝,——畢竟,我的身份暫時還是亞叔的妻子。
不過,馬上就不是了!
“競堯,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夠累的了!你快點去休息吧,我有事要跟亞叔說!”道完謝,我凝著臉色說道。
估摸著兩個男人有了短暫的對視。
然後,五叔離開了。
亞叔站到床邊,想擁我入懷。
沒受傷的手臂剛剛搭在我的肩上,就被我給拿開了。
“怎麼了玖兒?有什麼心事嗎?”一如既往地溫柔詢問。
我淺笑著搖頭,“亞叔,給你聽個東西吧!”
“什麼東西?”他隨口問道。
我沒有回答,側著頭,從口袋裡摸出了錄音筆。
亞叔沒有追問,應該是在耐心等待吧!
我摸索到了播放鍵,摁了一下。
隨即,溫柔的法語如流水似的淌了出來。
“亞,早上你陪我聊了會兒,好多了……”是蓮娜的聲音。
接著,是我在說話,“你是蓮娜吧?我是亞度的新婚妻子。難道你不知道他結婚了嗎?”
女人回道,“小耗子,你沒法控製得了亞度的心。隻要我有需求,他一定會施以援手。這,是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
我繼續發問,“你這麼自信,總得有個理由吧?”
“你要理由是嗎?我告訴你便是!”女人的聲音很高亢,“我的理由就是,亞度說過,我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有風情的女人,他願意為我做任何事。”
“任何事?”我在問。
“對,任何事!”她忽然失笑,“包括,床上和床下。”
“不要臉!”我恨聲罵道。
“小耗子,你要臉,可是你操控不了男人的身心。我是不要臉,但我能駕馭得了他,讓他成為我的奴隸!”最後一個詞,她是咬著牙根說出來的。
“你這麼陰險,他不知道嗎?”我喘著粗氣問她。
“陰險?”女人嬌笑兩聲,“怎麼辦?亞度就吃這一套呀!他說他愛極了我使手腕的樣子……”
“蓮娜,這輩子你都彆想再跟他聯係了!”是我的聲音。
“少說狠話!無能的人才會像隻聒噪的鳥兒似的喳喳叫呢!”她在肆意地嘲笑。
我歎了一聲,“就在半個小時前,亞度出車禍死了。”
“不可能!”她立刻有所質疑,“他早上還好好的啊!怎麼忽然就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