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要歸功於淩伯年,他為了臭顯擺,請了多家媒體記者,大宅內發生的所有事情全被放上了網絡。
第一條新聞,傅湛被毆打致昏。
在場的某個膽小客人報了警,亞叔和五叔雙雙被警方帶走。
第二條新聞,淩家二少爺在訂婚典禮上宣布取消他跟齊家小姐之間的婚約。
淩伯年當即揮瓶相向,二少爺頓時血流如注,被送到了醫院。
第三條新聞,淩太太一時受不了這強大的刺激,突發急性腦中風。
雖然送醫搶救後保住了性命,但已致終身癱瘓。
第四條新聞,混亂之中,淩家雙目失明的二小姐被人拐走,不知去向。
聽滕子讀完這些,我忽然預感到,這就是淩家走向衰敗的一個開端。
想必淩伯年一定深受打擊!
不止沒了麵子,還傷了世交、病了老婆、丟了女兒。
他沒有住到醫院去,也算夠堅強的了!
若是細究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應該就是我了吧!
如果我沒有求思昂哥幫我,可能就不會有這場訂婚典禮。
自然,也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可是轉念想想,傅湛那種人渣早晚會挨揍!
以思昂哥的性格,打死也不會娶他不喜歡的女人!
我的逃走,是必然的,隻在早與晚!
而傅清雅,她的中風全是報應所致!
隻是,這個報應遲來了好多年。
——她曾經雇傭一個艾滋病患者去光顧彩姐的“生意”。
結果,那個男人得知彩姐是為了養活我才出賣色相,便心生同情。
他沒有碰彩姐,還給了彩姐一點錢。
臨走的時候,他提醒彩姐,不要什麼客人都接,一定得注意自身健康和安全。
當時彩姐並不知道內情,還以為自己遇到了好人。
幾個月後,彩姐帶我去醫院打預防針,無意間看見了那個男人。
雖然他已經變得形容枯槁,但因為印象深刻,彩姐還是認出了他。
經過攀談,男人透露出他是艾滋病患者。
我們分彆的時候,他忍不住把受人雇傭去傳染彩姐的事說了出來。
他不知道雇主的姓名,但記住了雇主的相貌特點。
——雖然她戴了墨鏡,還是沒能遮住顴骨外側的一顆滴淚痣。
彩姐謝過男人的好心相告,無精打采地帶著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