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淩家二女兒,不住到大宅,還能住到哪兒去?”心裡又接了一句話,——沒有看到好戲之前,哪兒也不能去!
男人咂咂嘴唇,“你是淩家的二女兒,同時也是吾家的二奶奶。雖然二叔不在了,可是你的身份不會變。再說,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你覺得自己應該住在哪兒?”
我轉頭睨了他一眼,“我承認自己是亞叔的遺孀,但絕對不會住到喬城吾家新宅去。”
“二嬸兒,你是不是應該替我二叔照顧照顧他唯一的侄子啊?”湊近,頰上掛著認真的表情。
連那道疤痕都在跟著作戲!
我忍住扇他巴掌的衝動,出言譏誚,“吾競堯,你骨子裡的無賴勁兒是不是改不了了?”
他挑著眉毛點頭,“沒錯。到死都改不了!”
“廢話少說,我是不會去喬城新宅的。”收回目光,鬆開手刹,“下車,我要走了。”
“如果吾家的宅子在暉城,你會住進屬於二叔的房間嗎?”打開車門,他忽然扭頭問道。
我剜了他一眼,“趕緊地,下車!”
他輕勾薄唇、微眯寒眸,“知道了。”
隨後,下車,關門。
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衝出去,把男人遠遠地扔在街邊。
到家的時候,自橫哥和思昂哥都在一樓等我呢!
這兩個家夥,為了早點看到我,雙雙早退。
一個月沒見,思昂哥還是老樣子,自橫哥好像清瘦了一些。
跟他們聊了會兒,我借口疲累,上樓休息。
走廊裡,剛推開門板,聽見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扭頭看去,是自橫哥。
“哥。”我輕聲喚道。
他快步走過來,站得很近,“不要再躲我了,好嗎?”
聲音裡有委屈,也有難過。
我怔了一下,“哥,我哪有躲你啊!我不想跟任何人接觸,是所有人,不是你自己!”
“為什麼?”他擰眉問道。
“我的丈夫過世了,還用問為什麼嗎?”語氣比他要悲哀百倍。
他側著頭,猶疑地發問,“如果你那麼在乎他,當初又為什麼要想儘辦法從他身邊逃走?”
“因為不想做他的累贅。”心中不太舒服,口吻漸冷。
“真的?”他似乎還是有些疑惑。
我不想再解釋,“哥,不要再為難你的新寡妹妹了,好嗎?我隻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度日,行嗎?”
問完,不待他回應,進屋,“嘭”一聲闔上房門。
有時候,禮貌真是解決不了問題。
簡單粗暴,才最有效!
接下來的日子,我成了淩家大宅的隱形人。
每天悶在屋子裡構思調香方案,甚至連一日三餐都在房間裡吃。
兩個哥哥來敲了幾次門,都被我給拒之門外。
為免被擾,我把手機調成了靜音狀態,不接所有人的電話。
當然,也不回複任何人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