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到落地窗前,眺望遠處的風景,深深地舒了口氣。
沒多久,有人敲門,原來是鐘冶讓小廚房做了飯菜送過來。
紅燒獅子頭、辣燜明太魚、西芹炒百合、爽口穿心蓮,都是普通的菜式。
對我來說,卻再喜愛不過。
吃掉了一整碗米飯,撐得在屋子裡直打轉。
——拮據的環境使然,從小到大,我隻要是吃飽了,心情就不會太差。
甚至於,在心情不好的時候,亦可以用美味來調節情緒。
這一點,鐘冶是知道的。
消化半個小時,去浴房做了個汗蒸。
出了一身透汗,心境也跟著通透了。
回到高間兒,掛上“請勿打擾”的門牌,倒頭便睡。
夜裡,手機響了。
拿起看了一眼,是五叔的來電。
劃了拒接,連同信息權限一起,拉入黑名單。
隨後,按照同樣的程序,把吾戰和吾自橫的號碼同樣拉黑。
手機扔到床頭櫃子上,繼續酣睡。
第二天早上,鐘冶來敲門。
我頭發蓬亂、睡眼朦朧地給他開了門,轉身又回去躺到了床上。
他把早餐放在桌上,凝眸看了我一會兒,輕歎一聲,出門。
中午,鐘冶再度親自來給我送飯。
我慵懶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早飯、午飯一起吃。
下午,在二樓唱了兩個小時歌,吼得嗓子都要啞了。
鐘冶一直陪在我身旁,全程擰眉。
——惱怒,卻又無可奈何。
晚飯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又去蹦迪。
舞池裡人很多,燈光也格外幽暗。
鐘冶和滕子在我周圍打轉,形成了一個小小的保護圈。
我不理他們的良苦用心,半闔眸子,暢快地舞動身體。
俄而,有個角落忽然騷動起來,客人紛紛停止扭擺,湊上去看熱鬨。
鐘冶和滕子對了個眼色,自己前往那個角落。
滕子抓著我的手臂,帶我離開舞池,去往吧台。
那邊的狀況愈發混亂,大部分客人都圍了過去。
我很擔心鐘冶,便讓滕子前去幫忙。
滕子猶豫了片刻,叮囑我原地待著、哪兒也彆去,自己匆匆離開。
感覺口渴,我又跟酒保要蘇打水喝。
他卻神秘兮兮地向我獻寶,,“玖兒姐,您不用再喝蘇打水了,我現在就給您榨果汁。”
說完,轉過身去,手法生疏地擺弄榨汁機。
就在這個當口,一條手臂從後麵伸過來,攬住我的細腰,拖著我就走。
嘈雜的環境中,任我喊破喉嚨,也沒人能聽見。
何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騷亂那邊。
我倒退著,被拖進了一個廁所隔間。
隨著隔間門板的關闔,終於看清了拖拽我的人。
竟然是昨晚見過的那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