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果果地撩姐!
我很想回點什麼,奈何手頭沒筆。
就見季宵往一個方向指了指。
我扭頭望去,在辦公桌上,有一個漂亮的筆筒。
好,送上門來找罵,看我不給你罵出個花兒來。
取了筆,也不管他能不能看明白反字,我徑自寫下此刻最想說的話,——不要臉!
也是用的粗筆,字跡不甚規整,純正的超市o字體。
我暗忖,堂堂的季氏總裁,被人罵了這三個字,還不得臉紅脖子粗找地縫去啊?
結果,這個臭小子笑得蹲了下去。
我都不知道是他傻還是我傻了!
笑夠了,他緩緩直起身子,在之前那行字下麵規整地寫了第二行字。
“季宵的臉,就是玖兒的,要不要都由玖兒決定!”
這回,換我蹲下去笑個不停了。
他看見我笑,自己也跟著笑。
兩個人隔著玻璃,各自笑作一團。
俄而,就見他往前爬了爬,席地而坐,在玻璃上寫了第三行字。
“季宵想吻玖兒。”
我愣了一下,保持蹲姿,小碎步挪到玻璃牆前,寫了“滾蛋”兩個字。
他扁嘴裝可憐,我揮拳恐嚇,之後便不再理睬,起身去穿好隔離衣,到實驗台前檢查調香用具。
調香,於我而言,有著不可捉摸的吸引力。
一旦沉浸其中,必定無法自拔。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轉眼到了午間。
房門忽然從外麵被打開,中斷了我的工作,——門鎖對某些人來說,根本算不上障礙。
“收拾收拾,去吃午飯。”季宵還算懂事,隻站在門口,沒有走進來。
我猶豫了一下,肚子在“咕嚕”叫,便脫掉隔離衣,摘了口罩,走出去。
出門,肩頭就多了隻大手。
“拿開!”我睨了他一眼,“這裡是公司,你是總裁,有點樣兒行嗎?”
他不為所動,“誰敢看?還想不想在季氏混飯吃了?”
“那你自己去吃吧!”我作勢要停下。
他趕忙把手拿開,“行了行了,我聽話還不成嗎?”
專用電梯門口,徐助在躬身守候,“總裁,午餐已經準備妥當。”
“好。你去公司餐廳吃飯吧!”吩咐完,季宵牽著我的手,進了電梯。
電梯門合攏之前,徐助一直垂首而立。
一路向上,直抵頂層。
下電梯,走步梯上了天台。
出乎我的想象,這麼高的地方,竟然有一隅消遣的去處。
四四方方的墨綠色遮陽篷下,有一張白色的桌子和兩張白色的椅子。
周圍遍布著紫色風鈴草,正值七月,競相怒放。
走近,桌上扣著幾個餐蓋。
季宵先安排我坐好,自己揭開全部餐蓋,然後才坐在我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