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六七個身穿製服的壯漢衝了過來,拖走了那兩個女職員。
進了電梯,我心有餘悸地仰視季宵,“他們,不會把她們給怎麼樣吧?”
他忍笑睨了我一眼,“玖妞,有沒有覺得你的思想很黃、很色、很勁爆?”
我當即明白個中意思,咬著嘴唇作出插眼的手勢。
他不閃不躲,故意彎腰,讓我的指尖夠到他的單眼皮,“插吧!插瞎了你就養我一輩子!吃喝拉撒睡,都靠你……”
我下意識打了個寒顫,“彆,彆說這個……”
他察覺到有異,長臂圈住我的身體,“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我扯唇笑笑,心底漸漸恢複平靜,“幾年前,我曾經瞎了十個月。現在用的角膜,是彆人的。”
他明顯一怔,旋即,環起雙臂摟緊了我,緊得有點令人窒息。
因為被捂到了耳朵,所以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
良久才把我鬆開,雙手卻襲上了我的臉頰,“玖妞,有我在,以後你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我莞爾一笑,未作回應。
說真的,類似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聽得太多太多了。
再也不會相信這種話能夠永遠被實現,總有打破的一天,隻看時間長與短。
現在的我,不像八年前那樣渴望愛與被愛。
或者,是因為愛過、也被愛過,嘗遍了個中滋味,反而不那麼渴求了。
經曆過,便看透了。
——這世上的有情人,再幸運,頂多成為彼此的家屬,而非眷屬。
不夠幸運的,連家屬都做不了。
——可彆小看這種“家屬”,好歹還能在一個鍋裡吃飯,在一個被窩裡過宿。
吃吃喝喝做做,都是解決生理需求。
可見,人啊,都是欲念的囚徒。
沒聽說有誰能絕對操縱欲念!
柳下惠嗎?
嘁!快彆瞎說了!
他其實就是真真兒的ed……
出電梯,進了工作室。
收起我的天馬行空,正式開始調香工作。
反觀季宵對待工作的態度,比我想象中還要嚴謹、勤奮。
一麵玻璃牆,隔開了兩個努力的人。
偶爾對視一眼,互相鼓勁,這樣蠻好。
終於到了周五下午,即將迎來周末雙休日。
我剛做完當天的收尾工作,無意間卻望見某人蔫巴巴地站在玻璃牆附近。
走過去,用指肚叩叩玻璃,逗了他一下。
結果,人家左搖右晃蹭了過來。
提筆,在玻璃上寫下“要出差兩天,想你怎麼辦?”這句話。
我去拿了筆,回了三個字,“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