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點點頭,語氣放輕鬆,“冶哥可不是個能夠輕易被打倒的人!”
他努唇笑笑,“好,周一開始,去做複健!”
我衝他挑了下大拇指。
他定定地望著我,良久,開口問道,“回來後見過吾競堯沒有?”
“沒有。”我若無其事地回應。
“玖兒,我現在已經放手,所以,有些話必須要跟你說!”有點語重心長的意思。
我點點頭,“哥,你說。”
“不得不承認,吾競堯對你很好。我不是要讓你吃回頭草,當然也知道你是個倔強的姑娘。但,有的緣分,不是說斷就能斷的。即便你不去聽、不去看、不去想,事實卻擺在那裡。”並未掰開了揉碎了細說,虛虛實實的,符合冶老大的風格。
“哥,我現在隻想好好調香。”一句話,搪了回去。
鐘冶頻頻點頭,“行吧,我不說就是了。這種事兒,彆說我隻是你義兄,就算是父母,也無權過多地發表意見。你年紀不小了,自己拿主意吧!就是有一點,彆太擰巴了,否則,早晚後悔。”
忠言逆耳。
我聽進去了,但沒有表現出來。
在“金侶衣”陪冶哥吃完晚飯,開車回了酒店。
第二天上午,“金侶衣”舉行了盛大的結拜儀式。
淩老二也摻合了進來。
換言之,是我們兄妹跟鐘冶結義。
鐘冶為大哥,思昂哥為二弟,我是小妹。
整個“金侶衣”,二百四十五個弟兄共同見證了我們的歃血過程。
兩個哥哥都沒能阻止得了我刺指取血,——既然要有儀式感,就不可以糊弄。
在三牲祭禮前,我們結為異姓兄弟、兄妹。
為慶祝這件大喜事,“金侶衣”連續三天狂打對折。
客人紛至遝來,我和思昂哥不得不過來幫了兩天忙。
周一,工作又步入了正規。
上午,我正在聚精會神地調香,房門被“哐”一聲撞開。
不用看,也能猜到會是誰。
——在季氏,除了他,誰敢這麼冒失?
“彆過來!”我低喝一聲,然後才轉頭看去。
季宵急刹之後站在幾米之外,滿臉疲色,卻帶著小興奮,“玖妞,我回來了!”
“趕緊回家去休息。”我又看了他幾眼,“黑眼圈都出來了,醜死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無法控製地打了個哈欠,“不用回家,隨便躺會就行……”
說話間,眼睛溜溜地打轉。
旋即,小幅度蹭著步子,挪到沙發那兒,脫掉鞋子躺了上去。
“我不去無塵區給你搗亂,就在這裡安安穩穩地眯會兒。記得吃午飯時叫我哈!”說完,闔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