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熱烈地回應著,喉嚨深處發出如釋重負的輕歎。
吻完,我坐回去,腦袋枕在了他的左膝上。
“玖兒,不可以有任何壓力,聽見沒有?”長指撫摸著我的彎發,“對於五叔來說,這些都是信手拈來的小事,初衷隻是想讓你了解五叔這顆愛你的心。從始至終,五叔整個人都是你的,心甘情願做你的大玩具,一輩子,生死相依,至死不渝。”
我的淚水又流了下來,打濕了他的膝蓋。
“五叔,我也要去紋身……”抬頭,拖著鼻音說道。
他學著我的樣子,扁著嘴巴,伸手幫我擦淨臉上的淚痕,“不行!”
“我不怕疼!”梗著脖子堅持。
“那也不行!”啄了下我的嘴唇,沉下嗓音,“你的身體,隻準給我看……”
我吸了下鼻子,“那你給我紋!”
他一怔,朗笑著點頭,“成。我以舌做針,每天都在玖兒的胸口和屁屁上‘紋’草莓!”
“能正經點嗎?”我粗喘著問道。
“那你能放下五叔的過去嗎?”長指環住我的頸後,跟我抵額相對,聲線喑啞,“五叔發誓,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五叔的世界裡就隻有你。今生今世,生生世世,不會改變。”
我垂眸望著他胸口的野馬,踟躕著回應,“其實也不是那麼在意你的過去,就是想矯情一下。結果,你較真兒了,說什麼‘安全措施’之類的話,我這醋意一上來,沒壓住,就跟你犯起了倔……”
他輕啄我的嘴唇,“吃醋是好事兒,證明玖兒在乎五叔。至於‘安全措施’,咱倆之間用不上,隔靴搔癢多沒勁!”
“可是,萬一我的生育能力沒那麼差勁,天天被撒種子,還不得變成母豬啊?不停地生、生、生……”不敢想象,也無法想象。
五叔低笑著,叮了下我的唇,“那還不簡單麼?我努努力,你也辛苦辛苦,不管男孩女孩,咱先生倆,讓他們給彼此做伴兒。然後我便去結紮,這樣你就可以沒有後顧之憂地玩玩具了!”
我抿唇淺笑,“嗯……”
他把我緊緊地摟在懷中,“雨過天晴,真好!”
昨晚還齟齬鬨騰,今天又沒羞沒臊地抱在一起親著吻著,估計我們倆的小日子離不開這種模式了。
兩周後,美國大夫飛過來給五叔做檢查。
小腿骨恢複得不錯,手臂有點麻煩。
美國大夫給製定了詳細的複健計劃,又約定了下次複查時間,便回國去了。
我和五叔的心態很一致,——在順其自然中努力,在努力中順其自然。
正常的飲食和鍛煉已經幫我恢複了體力,接下來,輪到我每天陪他做複健。
——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互相幫助、互相珍惜、互相寵溺麼?
周末,做完複健,剛洗過澡,五叔的手機響了。
他神色凝重地接完電話,蹙眉望向我,“小冶說,抓到了那五個綁匪,並且令他們供出了幕後主使。”
我並沒有多激動,“是誰?”
“你說還能是誰?”他不答反問。
我扯唇笑笑,“去見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