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片刻,“好。不過,最好不要間隔太久,我隻能記住兩天之內發生的事情……”
我上前抱了他一下,“隻要有時間,我會常來看你的。”
“好,好。有女兒真好……”他輕聲低喃。
出門的時候,吾戰一直送我們到門口。
“閨女,你一定要來看爸爸啊……”站在門裡,不停地衝我揮手。
我含笑允諾,上車離去。
繞到大牆那邊,進了車庫。
停好車子,五叔輕嘖一聲,“玖兒,你有沒有覺得二叔的反應不太正常?”
我蹙起黛眉,“怎麼這麼說?”
“他現在隻有五十個小時的記憶範圍,卻能覺得你似曾相識,”努唇側頭,想了又想,“透著說不出的蹊蹺。”
我伸手過去戳戳他的額頭,“我看你才是最蹊蹺的人!斷手斷腳那麼重的傷,兩個月就好得利利索索,絕壁是做超人的材料!”
他傲嬌地挑眉,“那還用說?時間長了你便會發現,五叔其實就是個超人!”
嗬嗬,打岔成功。
——我能告訴他方才在吾戰身上又聞到了若有似無的淡香麼?
我能告訴他吾戰看我的目光裡添加了眷戀的成分麼?
我能告訴他吾戰抱我的時候指尖摻雜了欲念麼?
不能!不能!不能!
真相究竟是怎樣的,我不會再去追尋。
隨他吧!
——————
我和五叔再一次達成共識,那就是隻注冊、不舉辦婚禮。
為此,鐘老大和淩老二差點打爆我們的電話。
然並卵,我們已經決定旅行結婚,順便度個蜜月。
地點嘛,沒有透露給任何人。
元旦這天,我和五叔抵達了普羅旺斯艾克斯。
十度左右的氣溫,有點冷,好在我們穿得夠多。
老傑夫睨見五叔挽著我的手,便故作神秘地對我說道,“姑娘,從他為了維護你的名譽而去找人拚命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早晚是他的女人!”
五叔衝他豎起了大拇指,“超準的直覺!”
稍作休息,傑夫大嬸兒帶我們去了玻璃花房。
由於我用玻璃花房裡的花束萃取出了品質上乘的精油,這件事在isica乃至嬌蘭等方麵傳揚開來,“伊甸園”的錯季花卉已然成為調香師們的新寵。
這兩年,傑夫老兩口又陸續建了兩座玻璃花房,有一座專門用來種植法蘭西玫瑰。
送我們到了花房門外,大嬸兒就去忙活彆的事情了。
走進盛放的玫瑰園裡,我和五叔靜靜地相擁。
我用臉頰摩挲著他的胸口,“那年的玫瑰園中,你在細雨中煢煢孑立的樣子,是我這輩子都忘不掉的畫麵……”
他勾起我的下頜,淺吻輕啄,“美麗的夏娃,亞當想吃蘋果了……”
說完,放開我,脫掉自己的大衣,平整地鋪在地上,
我傻傻地站著,心中小鹿亂撞。
旋即,被他抱到衣服上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