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忘國度的自然之證!
堅韌厚實的皮毛,尖銳鋒利的爪牙,無可抵擋的利芒,肆意奔騰的身軀。鄧克將一名又一名刺客化為飛舞的樹葉。
有那麼幾下精準的斬擊砍在鄧克的臀部和腦袋上。這些可以將人形鄧克砍成兩半的攻擊,卻隻在獵豹的皮毛上留下長條的白紋。隻要他停下來喘息片刻,這些白紋就會自行消失。看來眼前的刺客無法使用彎刀破開他的防禦。
背著蛛絲容器的鬥篷人看到雙刀刺客們都陷入了絕境,他們一名接一名地倒下。
要麼被恩娜用狂風般的劍法乾淨利落地切成好幾段。
要麼被銅須用飛斧準確地命中頭顱,變成無頭的屍體。
要麼,就被發狂的獵豹撕碎,化作旋舞飄蕩的樹葉。
鬥篷人緩步朝著鄧克二人的來路退去。他打算趁著同伴們將敵人纏住,而敵人顧忌自己背後的蛛絲容器時悄然離去。
“想跑?”恩娜時刻留意著蛛絲容器的去向。她抬手一揮,一抹綠芒投入鬥篷人的腳下。湛藍色的藤蔓瞬間從地板中鑽出,纏繞住鬥篷人的身軀和他背後的蛛絲容器。
獵豹鄧克將最後一個刺客撕成樹葉,突然覺得胸前一陣,腦海中傳來森的聲音“小心她過去了。”
“吼嗚(有敵人來了)”鄧克仰天一叫,本以為恩娜和銅須聽不懂獵豹的叫聲,卻看到他倆同時提著武器向自己靠攏。
“你們能聽懂我說什麼??”變為獵豹的鄧克嘴中發出一陣奇怪的低吼聲。
“當然,鄧克。你剛才一邊吼罵,一邊把他們變成樹葉的樣子可真像個獵豹。”銅須揉了揉腦袋,他也弄不懂為什麼自己能聽懂獵豹的叫聲。
“是蒼翠之誓的作用。”恩娜手舉長劍,架在身前戒備著被大廳深處“所有蒼翠之誓的守誓者都會有一定程度的心意相通。”
“哈,原來是這樣。”銅須摸向胡子底下的酒壺,要不是儘在眼前的“魔源碎片”會讓他的烈酒變異,這名矮人早就忍不住大喝幾口。
整個戰場隻有鄧克三人和被藤蔓束縛住的鬥篷人還站著。所有雙刀刺客們都已斃命。距離森給出警示過去了近十秒鐘,空氣中漸漸彌漫起莫名的威壓,獵豹鄧克爬伏在地上愈發警惕。
“見鬼!”“哦糟了!”銅須和恩娜同時驚呼一聲。
“是神的化身。這令人生厭的壓迫感。”實力最高的恩娜感到一陣心悸。四周濃密的奧術能量都對她沒有絲毫影響,但尚未現身的神化身卻對她形成了巨大壓迫。
“你們還好嗎?”獵豹鄧克看向身邊的兩人。銅須緊張地吞著口水,腳下控製不住地往後退了一步。恩娜固守在原地的姿勢不斷起伏,仿佛在承受巨大的壓力。
獵豹鄧克對神威的反應莫名得遲鈍。直到神化身和森先後踏入大廳時,他才感受到些許的恐懼。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幫卓爾盜賊就是垃圾!就是樂色!”身穿黑色絲綢長袍,頭戴灰白色頭冠的女性率先踏入大廳。她的聲音如同烏鴉悲鳴一般令人作嘔,麵容枯槁,身形消瘦,就像一具蒼老的乾屍。
“死者女士!”“複仇怨靈!”恩娜和銅須齊聲低喊,兩人一起壓著鄧克向後退去。
“齊雅溫莎麗!”緊跟著踏入大廳的森用洪亮的嗓音喊出一個名字。
原本要撲向鄧克三人的乾屍身形一頓,轉過身來與森撕戰在一起“誰允許你直呼我的名字!”
齊雅溫莎麗和森的大戰爆發出強烈的能量波動。儘管這具乾屍隻是死者女士的化身之一,但絲毫不影響她使用各種惡毒的邪惡法術。
乾屍施放出的“瘟疫光環”瞬間籠罩住整個大廳,就連被藤蔓束縛住的鬥篷人和蛛絲容器都不放過。
鄧克趕忙變為人形,在綠芒中站直身子,努力撐起覆蓋自己和兩名隊友的“自然結界”。黃綠色的瘟疫氣流席卷大廳的每個角落。鄧克撐起的光罩被瘟疫氣流快速侵蝕。
恩娜見狀,立馬將長劍收入腰間的劍鞘,緊接著將右手搭在鄧克的肩膀上“放開心神,我們聯結施法。”
呃?你是德魯伊?鄧克疑惑地側頭看向恩娜,按照她的指示放開心扉,驚異地感受到恩娜的自然能量湧入體內。暗淡的光罩迸發出明亮的光芒,瘟疫氣流不能再挺進分毫。
“森的情況不大對勁!”一直盯著戰場的銅須突然說道。
森林巨人的外形和放大版的人類類似,在戰鬥中受傷時,也會出現傷口、流出墨綠色的血液,即使變為十米多的巨大體型時也是如此。鄧克在他砍伐超巨型根須時施放的每一個“愈合”都是以巨人身上的傷口為目標。
但眼前的森在被乾屍施放出的各種光波、射線命中幾次後,墨綠色的外表崩裂、破碎,受傷之處沒有鮮血流淌,隻有體內溢出的白綠色光芒。
“騙子騙子騙子!邪術師錯了!”乾屍尖叫著朝困守在“自然結界”內的鄧克三人拍出數道“裂解術”。但都被森搶先一步攔在光波的路徑上,他不懼“裂解術”的威芒,迎身而上,雙臂打開仿佛在擁抱致命的法術一般。
大廳中頓時被耀眼的光芒覆蓋,鄧克三人緊閉著雙眼,但仍覺得眼前充斥著白花花的強光。
“你!是!瘋!子!啊”乾屍淒厲的叫聲在大廳內反複回響。
雙眼緊閉的鄧克感覺結界外傳來鋪天蓋地的壓力。所剩不多的精神力急速流逝,全憑與恩娜的聯結勉強維持光罩。
強光和轟鳴聲在大廳內久久不停息。
“碎片拜托給你們了”
三人耳邊傳來了森微弱的話語,緊接著強光和轟鳴聲驟然退去。
“撲通”
苦力支撐的鄧克撲倒在地,大口喘息,全身都已被冷汗浸濕。他有一種錯覺,如果之前的巨大壓力再多維持幾秒,自己就會化為飛灰。
恩娜蹲下身來輕聲吟唱,將一抹溫和的綠芒投入鄧克體內,隨後攙扶著他慢慢站起身來。
“謝謝,我感覺好多了”鄧克看著身邊的恩娜,想起了在自己昏迷時聽到的喃喃細語。
“森走了”銅須看著大廳中央的一枚光囊發呆。他臉上的胡須和頭發胡亂搭著,遮住了大半的麵容。
恩娜用雙手梳理了一下頭發,重整身上的衣甲,看向光囊雙眉輕蹙。
鄧克緩步走向前,好奇地打量這枚新生嬰兒大小的橢圓形光囊,轉身問道“那碎片在這枚白色光囊裡嗎?我怎麼看不到藍光?”
“就在這裡麵,你來背著吧。”恩娜走向前,雙手將光囊捧起。召喚出一根藤蔓將光囊裹住,放到鄧克的背上。
“那我一會就不能變成獵豹了吧?”背著光囊的鄧克試了一下變形,卻發現自己變成了一隻馱著光囊的獵豹。
“好吧當我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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