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口平川大口喘息著,沒有說話。
秦修文重新坐在椅子上,看著沒有了人樣的江口平川,惋惜的搖了搖頭,說道“江口君,早說不就好了麼?何苦遭這個皮肉之苦。”
江口平川扯了扯嘴角“嗬嗬”
秦修文神色一正,漠然問道“姓名。”
“你知道的,江口平川。”
“隱藏在中國的姓名。”
“假的。”
秦修文又是一杯鹽水潑在江口平川的身上,俯身看著他,冷漠說道“老老實實的配合我,知道麼?”
“嘶”
江口平川抽著冷氣,勉強的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
秦修文再度問道“中國姓名。”
“劉永誌。”
“上線是誰?”
“鬆井廣田。”
秦修文眼睛眯了一下,說道“下線是誰?”
江口平川費力的抬起頭,咧嘴笑了笑,露出殘缺不堪的牙齒,說道“同伴不問麼?”
秦修文神情冷漠,說道“說。”
“小野三太、流楓準良、藤原千代”
秦修文神色微動,更顯冷漠,猛地抬起手一隻手。
“啪。”一記響亮的巴掌落在江口平川的臉上。
秦修文微微俯身,眼神裡充滿了陰鷺,淡淡說道“耍我?”
“不想聽麼?”
江口平川吐出一顆沾著血的牙齒,對秦修文虛弱的笑了笑,說道“還有一個叫高喬上清,他可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貴族子弟”
“啪!”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他的臉上。
秦修文冷漠說道“江口君,你知道麼,你是在拿你的生命冒險。”
江口平川勉強的笑了笑,無力的低下頭。
“或者說,你現在本身就是在求死,想讓我殺了你。”
在蠟燭昏暗的火花下,秦修文低頭擦拭著右手上的血漬,淡漠無情的說道“可是,你的方法注定是無用的,在我沒有從你嘴裡得到足夠的情報之前,死亡對你來說,隻是一種不該有的奢望。”
“咳咳”
江口平川仍然能笑出來,說道“沒用的,你不如直接殺了我,你我都是接受過訓練的特工,清楚的知道想通過肉體的折磨來審訊一名懷揣著信仰的特工,隻是一種妄想。”
“信仰?”
秦修文嗤笑一聲,說道“不論在什麼時候,信仰都隻是一種慰藉,你想靠著一種追不到根源的信仰來扛過刑訊,那才是妄想。”
江口平川搖了搖頭,緩緩吐出兩個字“無知。”
“階下之囚而已。”
秦修文沒有動怒,而是當著他的麵拿出一個藥盒,頓時令江口平川為之瞳孔收縮,渾身發冷,看著秦修文的眼神,仿佛在看著一個魔鬼。
秦修文說道“在這個時代裡,多息磺胺是最好的消炎藥,而且真正的亂世還沒徹底到來,這種消炎藥在市場上還是頗為常見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用刑過量,讓你感染去世,當然,身體軀乾上的一些損傷,我就沒有辦法了。”
江口平川用力的掙紮,絕望的發出咆哮“暴君”
“謝謝,我很喜歡這個名字。”
秦修文露出笑容,無視掉江口平川的掙紮,注射進入一支多息磺胺,然後看著他絕望的眼神,笑道“很多逼供的手段你都嘗試過了,我還有一種手段,相信你會很感興趣,並且會因此喜歡上它。”
江口平川掙紮無果,最終服從了命運,看著秦修文,也不知道是對他說,還是對自己說“沒用的”
秦修文起身介紹道“這種逼供手段對刀功的水準要求極高,不過我的刀功你放心,我會從你的臉部開刀,漸漸剝下你的皮膚,再向裡麵灌溉鹽水”
江口平川打了個寒顫。
秦修文沒有遲疑,直接拿著一把很薄的刀子站在江口平川的麵前,在他的臉上緩緩玩轉著刀花,帶來冰冷的觸感。
秦修文森然笑道“逼供、療傷,這是一個循環不息的過程,我有的是耐心。哦,對了,江口君,在未來的幾天,你可有什麼愛吃的食物想吃呢?”
江口平川閉上眼睛,整個人癱了下來,仿佛失去了精氣神,以極低的聲音說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