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看來,局勢不容樂觀,搞不好他自己也會被牽扯進去。
日本間諜這種案件,彆說他一個營長了,就連將軍那個級彆的軍官也是避之唯恐不及,生怕被牽扯進去。
他阻礙住秦修文一行人的行動,任秦修文警告多次還沒退步,甚至還差點動槍,隻怕是把秦修文得罪死了。
這麼一想,刑文濤頓時為之後悔,悔的腸子都青了。
“刑營長,我們這次行動注重隱秘,打算抓捕到手就撤退的,但沒想到刑營長的官威這麼大,必須讓軍事情報處解釋,在下真是敬佩。”秦修文看著刑文濤瞬間變換多次的臉,陰陽怪氣的說道。
刑文濤臉色難看,說道“這件事也要怪你沒有事先告知於我。”
“告知你?軍事情報處的行動何時要告知彆人了。”秦修文冷哼一聲,站直了身子,睥睨眾人,語氣當中滿是威脅“諸位,抓捕日本間諜的事情一直都是重中之重,你們若還是執迷不悟,我們軍事情報處有權利懷疑你們都是日本間諜的同夥。”
眾人下了一跳,皆是麵麵相覷。
秦修文眯了眯眼睛,繼續說道“日本間諜的下場,你們都應該清楚吧!”
眾人一片無聲。
“日本間諜本人以極刑處置,其家人朋友都一並處決,也就是古代的株連九族。”
無比狠辣的聲音響起,其中陰森森的味道頓時令眾人感到一股涼意。
第二十一軍營部的人心生懼意,麵麵相覷之後,皆是放下了手中的槍,不敢看向秦修文的眼睛。
見狀,刑文濤的臉色更是難看至極。
秦修文再次邁步,看著刑文濤說道“刑營長,我們可以走了麼?”
“當然可以。”刑文濤勉強吐出四個字。
“嗬嗬”
秦修文笑了笑,揮手示意行動科和情報隊的人帶著楊川君離開,自己則是在刑文濤麵前停頓一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刑營長,希望楊川君的事情不要和你扯上關係。”
刑文濤臉色一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明白,我就不多說了。”
“身正不怕影子”
“希望如此。”
秦修文話不多說,留下一句話便帶著人遠去。
看著他們一行人離去的背影,眾人的臉色都顯得很承重,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那名上尉軍官走了上來,低聲說道“營長”
刑文濤暗罵了一聲,然後說道“事情麻煩了。”
從秦修文離去時候的話就可以看出,秦修文把這事記下了,這件事不會這麼輕鬆就過去了。
上尉軍官有些不以為意,說道“營長,我承認軍事情報處厲害,但不意味著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這裡又不是他們的一言堂。”
“這個秦修文在軍事情報處究竟是個什麼低位,我們還不清楚,還是需要小心些的。”麵對軍事情報處,還是要謹慎些的好,尤其是牽扯到日本間諜的事情。
刑文濤有些悔不當初,剛才麵對秦修文,自己就不應該那麼強勢,現在果真如秦修文所說,後悔了。
楊川君在他手下工作,如今他又為楊川君出頭,秦修文想往他頭上扣屎盆子,簡直不要太容易。
“我去見見師長。”刑文濤遣散開營部的人後,深呼吸了一口氣,轉身走開。
上尉軍官微微一怔,他當然知道第二十一軍的一名師長就是刑文濤身後的靠山,但就這麼去見了,是不是對軍事情報處太過在意了。
不知怎麼,上尉軍官忽然想到秦修文臨走時望向自己的那道目光,總有些不安,因為那道目光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
“死人?”
上尉軍官嘀咕了一聲,然後渾不在意的一笑“真是好笑,死人”
他也走了。
楊川君的辦公室漸漸空無一人,任誰也不想因為一些誤會和日本間諜扯上關係,不然怕是真的哭都沒地哭去。
暗中,有一名潛伏在第二十一軍的情報人員滯留在附近,觀察著有誰出入過辦公室,記在心中。
秦修文感覺小田原福也子楊川君的身份在軍方潛伏多年,不可能一無所展,說不定還有下線隱藏在深處,等待挖掘。
中央軍第二一三團駐地。
於慧穿著一身少尉軍裝,正在和一位上校軍官同坐在一間辦公室內。
“崔大哥,今天的事情還是麻煩你了。”
“哈哈,麻煩什麼,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抓捕日本間諜的事情,隻要是黨國的一員,都會配合軍事情報處的行動。”
“崔大哥如此覺悟,真是讓小妹羞愧,必須向崔大哥學習,努力成為黨國最優秀的軍人。”
“哈哈,哪裡有你說的這麼好,我老崔也不過就是一個粗人罷了。”
“崔大哥過謙了,你領兵殺敵的經曆,我可是熟讀於耳呢,我爹經常提起你的名字。”
“哎呦,這可真是受寵若驚,於將軍現在身體如何?”
“挺好的,我爹經常說,就算是再過二十年,他也能照樣上戰場。”
“於將軍也不老,彆說二十年了,就四十年,我老崔照樣相信於將軍能上戰場殺敵。”
“我爹聽見一定很開心。”
“”
和秦修文那邊的氣氛緊張相比,於慧這邊的行動甚是悠閒愜意,就像是閒聊天一樣,一會兒的工夫,任務已經完成。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門外傳來一道聲音“於隊長,第二一三團文藝乾事,張淼已經被捕。”
聽見傳訊,於慧的美眸一亮,起身和崔一山告辭“崔大哥,軍務在身,不便久留,有時間記得到於家,我爹可是經常念叨你的名字呢!”
崔一山笑容滿麵,起身相送“記得記得,改日定當登門拜訪。”
“好,崔大哥,再見。”
於慧走出辦公室,確定地上被綁著的是張淼,英姿颯爽的說道“收隊。”
“是,於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