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策!
中午時分,太陽高高懸掛在天空之上,刺眼而又明媚的陽光像是金色的綢緞從天上而來,傾灑在蒸騰的大地上。
南京陸軍軍官學校,白石拱門上鑲嵌著的壯美字體似是不倒的旗杆,矗立在那裡,綻放著無比璀璨的光澤。
今天,這所屹立在曆史當中,流傳後世的軍校迎來了兩名熟悉的客人。
在學校的門口,一男一女迎麵而來,停頓下腳步,望著門前的名字,默默地敬了個軍禮。
男的穿著一身合身的黑色中山裝,身材不僅高大,而且異常筆挺,昂頭挺胸的樣子,就像是一把劍的劍身,沒有一絲折彎。
女人天生麗質,容貌出眾,美眸秋波動人,俏臉光潔如玉,搭配一身潔白無瑕的長裙,小腿俏立,隨風揚起的長發,就像是世間最美的景色。
他們二人可謂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不僅容貌搭配,氣質更是相輔相成,皆是絕佳之姿。
這二人,自然就是秦修文和於慧。
“兩個來月沒回來,怎麼感覺像是兩年沒回來了似的。”
於慧素手把著秦修文的手臂,仰頭看著門前的匾額,目中的神色有些恍惚,心中略有感慨。
“或許是這段時間經曆的太多了吧!”秦修文淡淡地解釋了一句,隨即邁步踏前“走吧,我們進去。”
他們離開黃埔軍校的時間還不長,在門口負責執勤的還是黃埔軍校第十期第二總隊的學生。
秦修文、於慧這一批黃埔軍校畢業的批次是屬於黃埔軍校第十期的第一總隊,他們是提前畢業,提早進入軍旅生活。
而黃埔軍校第十期的第二總隊,還在黃埔軍校裡麵就學,尚未到達畢業的時期。
所以,麵對秦修文和於慧這兩位驚豔過黃埔軍校第十期的畢業生,負責執勤的軍校學生還是認識他們的。
進行簡單的手續交接後,秦修文和於慧也是順利的回到了黃埔軍校,望向記憶當中的操練場,兩人微微駐足,默默地看著。
黃埔軍校學生的訓練項目還是一如既往,體能和知識兩方麵相輔相成,不是一味的培養戰場勇士,而是讓他們成為胸有城府的戰場殺神。
秦修文和於慧對此太過熟悉了,不過有段時間沒有訓練的經曆,不免多看了兩眼。
自從畢業之後,他們在軍事情報處幾乎沒有了訓練項目,隻能憑借自律進行自我訓練和堅持,和在校期間相比就不是一個層次。
“第二總隊的精神勁兒可算是上來了。”
站在樹蔭下麵,於慧遮著樹影駁雜的光斑,眺望著遠處操練場上揮灑熱汗的黃埔老相識,嘴角不由得翹起一絲弧度,有些懷念,又有些玩味。
想當年在黃埔軍校的時候,黃埔軍校第十期的第一總隊可是一直穩壓黃埔軍校第十期的第二總隊一頭。
或者說,是第一總隊的幾座大山一直是第二總隊可望而不可及的目標,隻能追隨著他們的腳步。
第一個大山,自然就是第一總隊的秦修文,他以變態般的身體素質在操練場上稱霸,多次完成過教官也完不成的動作和科目,整個黃埔軍校能在他手上過上幾招的人不出十個,
除身手之外,他在戰場上的執行、行動、統籌、大局的處理也堪稱完美無瑕,明暗雙入,在演習當中也是居於榜一的位置,紋絲不動。
而且他的文學素質也不差,在這一期學員當中一直排名前列,多次排到榜一的位置。多次完成三榜之首的榮譽,不然也不會令軍部為之重視。
其餘的幾座大山也就差之不多了,身手和戰場統帥能力、心性、文學素養僅次於秦修文之下。
總榜排名成績的前十之位,至少要有六名在第一總隊,而且都是排名前列,第二總隊勉強擠進來的幾個也隻能跟在屁股後麵。
這其中,於慧也是一座當之無愧的大山,在文學方麵與秦修文爭雄,身體素質、心性、戰場統帥能力也不見得比其他出色的男性要弱,綜合素質也在黃埔軍校第十期的前五左右徘徊。
隻可惜,在畢業時,其他的幾座大山幾乎都被破格提升為中尉軍官,唯有於慧自己一個女性還是少尉軍官。
這其中原因並非是她的實力不夠,背景不深,而是說這個時代的女性還是屬於弱勢群體,不受到上麵的重視,所以受到了不公平待遇,沒有提升到中尉軍銜。
“第一總隊都畢業了,他們第二總隊也快了。”秦修文靠在背後的大樹上,揪下一片樹葉放在嘴裡咀嚼,語氣卻是沒有太多的感慨。
於慧點點頭,環視過四周,注意到黃埔軍校裡麵出現的新的麵孔“第十三期的招生也已經結束了,看看,那邊全是我們的小學弟和小學妹。”
“你還想過去認親麼?”對於於慧的興奮表現,秦修文不由得有些莞爾。
“那倒不是,隻不過想起我們剛入學時候的樣子,那些師兄師姐也就是這麼看著我們的吧!”於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正在受到教官訓練的第十三期學員。
相比於他們這些老學長,這些新入學的學員就像是一隻又一隻的菜鳥,被教官嚇得跟見了貓的老鼠一樣,站在陽光下暴曬,隻可惜隊列不整,偶爾還有交頭接耳的畫麵,就像是一堆歪瓜裂棗。
遠遠看見一名新入學的男生偷偷摸摸的掏出零食放在嘴裡,又是裝作一本正經,不敢咀嚼的模樣,於慧頓時沒忍住,輕輕地笑出聲來。
“哦,應該是吧!”秦修文是插班進來的,倒沒有什麼感觸,當初他在入校之後也很快打出了名氣,第八期和第九期的學長在他手上也沒占到過便宜,而且很快就畢業離校了。
於慧聞言一愣,隨即一拍額頭“哎呀,忘記你早就是個大高手了,剛入學就把第九期學長教訓的事情,唯有你辦到了。”
“哦,還好吧,是他不夠強。”秦修文語氣隨意,根本就沒當成是一回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免有些人喜歡拿資曆壓人。
當初秦修文剛入學就碰到了這麼一個人,其他的人麵對這種事情或許能忍也就忍了,但秦修文不同,他可不慣的彆人這個毛病。
言語上嗆了幾句,對方沒忍住就動手了,秦修文沒有猶豫,直接出手反擊,以他的身手,自然三下五除二就把對方給撂倒了。
但事情沒有就這麼算了,黃埔軍校第九期的學生一看同學被學弟打了,很多人都存著教訓秦修文的心思一起上了。
結局不言而喻。
結束後,秦修文衣冠整齊的站在原地,地上卻躺下一堆黃埔軍校第九期的學長,其他人一看,直接嚇破膽了,上都不敢上。
事後,挑釁滋事的那個學長不僅受了傷,還受到了處罰,其他摻和進來的第九期學長也是被批評一番。
相反,秦修文一點事都沒有,連句口頭批評都沒有,恢複了平時生活的規律。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秦修文的名氣也算是第一次打了出去,直至打到操練場沒有對手。
“唔那,要不要再上去給他們表現一下什麼叫做無法超越的大山?”於慧的童心煥發,星眸一轉,向秦修文提議道。
“不要。”秦修文瞥了她一眼,轉身就走“都已經畢業了,有這份閒心,不如想著怎麼多抓幾個日本間諜。”
“哎?”
於慧愣了一下,然後趕緊跟了上去“秦大隊長,你還是不是年輕人了,一點都不年少氣盛。”
“跟一些菜鳥比試,很賺臉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