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說兩句,程禾這麼一句重複的話懟上來,於慧還真就不想說話了。
鬱悶的歎了一口氣,於慧徹底自暴自棄了,得,自己不是師姐,這師弟誰樂意要誰要。
秦修文也是忍俊不住的失笑,揉了揉程禾的腦袋,笑看失落加憤憤不平的於慧。
程禾的這句話,目前完全可以和後世的“多喝熱水”造成同樣的殺傷力。
尤其是在女性身上。
程禾一臉的無辜,他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師姐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寒暄了一會兒,秦修文看了一眼身旁散發著憂鬱氣息的於慧,失笑了一聲,和程禾告彆。
“我和你師姐先走了,日後有機會再見麵。”
“嗯,秦師兄再見。”
好吧,程禾師弟再度一個不小心,無視了於慧這個師姐。
秦修文使了個眼色,提醒了一下。
程禾幡然醒悟“哦,於師姐再見。”
於慧深呼吸一口氣,攥了攥拳頭,算了,心累,不想說話。
臨走之前,秦修文給程禾留下了地址。
軍事情報處,這個部門雖然不能讓程禾進去,但程禾可以去軍事情報處找他。
當然,沒有急事的話最好不要,畢竟軍事情報處可不是什麼好部門,一不小心容易惹上麻煩事。
黃埔軍校裡麵,秦修文雖然和人相處都很和善,但真正交好的人沒有幾個。
室友當中有兩個,同學當中有兩個,以前的於慧算半個,現在算一個,至於下幾期的,也就程禾這個小家夥能算得上一個了。
在程禾不舍的目光下,秦修文和於慧離開了黃埔軍校,站在寬敞的學校門口,看著街道上忙碌的平民百姓。
於慧渾身散發著憂鬱的氣息,站在秦修文身邊,沉默不語,被打擊的有些懷疑人生。
以前程禾那孩子挺好的啊,怎麼一回來就這樣了呢?
我我是師姐啊!
於慧的心底發出一聲不甘的咆哮。
“我們一會兒去乾什麼?”秦修文始終保持著淡然的態度,環視過四周,開口詢問道。
回去是不可能的。
好不容易休息了三天時間,秦修文也有放鬆心情的意思,更何況他還答應了於慧看電影,對了,還有相聲、京劇、說書這些國粹,他還沒看呢。
“要走麼?”於慧幽幽的說了一句。
“嗯?”秦修文眨了眨眼睛,有些莫名其妙。
“流算了,沒事。”
於慧欲言又止,她本想說一下曾經自己看見他保護小貓的舉動,想和他一起去看看那隻小貓,可一想到黃埔軍校的紀律苛刻,以軍事重要基地的保密條例為準。
那隻小貓偷偷溜進軍校,如今即便還活著,恐怕也早就不在黃埔軍校了。
不過確實如此,當初秦修文照顧了那隻流浪貓幾天,覺得它一直在軍校內有些危險,就悄悄地送出了軍校。
此時聽於慧欲言又止的話,他也沒往流浪貓的身上去想,隻是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心中有些遲疑不定。
難不成,於慧這段時間真的忙壞了?
“對了,修文,你可彆忽悠程禾去軍事情報處。”於慧想起這個事,趕緊切過話題,臉色一板,凶巴巴的看著他。
“”
親修文無語,有些憋屈。
什麼叫忽悠,自己忽悠誰了,這壓根就是無稽之談,赤裸裸的誹謗。
“程禾是老師看重的人才,一直在往戰術指揮官的方向培養,如果老師上不了戰場,程禾就是老師心中的一個慰藉。”這件事情於慧倒沒有瞞著秦修文,讓他心裡有個數。
秦修文趕緊否認“我可沒忽悠程禾,也沒那閒工夫。”
這是實話,純正的實話。
秦修文要有那閒工夫,不如去找找日本間諜,說不定還能端一個日本間諜情報小組。
多端幾個,說不定晉升少校的事情就在近前了。
“反正說什麼不能讓程禾加入軍事情報處。”於慧也沒辦法,歎了一口氣,說道“程禾是老師的期望,老師的期望要是跑偏了,以他的脾氣,真容易找你拚命。”
秦修文臉都黑了,這口大鍋跟他有什麼關係。
不過這事,以黃埔軍校那些教官的脾氣還真就沒準。
這些名傳戰場,殺的敵人聞風喪膽的教官,哪個不是手裡沾滿了血腥,火爆的脾氣壓製了當教書匠的這些年,要真是爆發起來嘖嘖,想想都可怕。
“我儘量勸勸程禾。”秦修文有些頭疼,這要是挨揍了,也就挨揍了,找都找不回去。
秦修文是學生,教官是老師,老師揍學生,在這個時代,甚至是在古代,都是天經地義的事。
“封建思想的教育理念,害人不淺啊!”秦修文心中罵罵咧咧的,可又找不出什麼解決辦法。
“說什麼也不行。”
秦修文心累“行,我知道了。”
怎麼回趟學校就惹出這麼個麻煩來,早知道就不回來了。
“不過說起來。”秦修文的玩鬨心散去,回過頭看著這座偉岸的學校建築,神情有些嚴肅的同時,又有些感傷“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必須抓緊時間努力進步,才能”
之後的話,秦修文沒有說。
戰爭的腳步越來越近了,緊迫的壓力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戰爭開端,就意味著腥風血雨。
戰爭年代,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到時候,誰也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失去了家園。
秦修文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在這場戰爭當中活下來,即便他很強,但他隻是一個人。
如果前線打沒了,他這個在後方處理諜報工作的人也會頂上。
戰爭來了,還想有私心,那就死的更快,而且這樣的人多了,還會影響一方戰局。
“努力進步吧,為了戰爭的勝利,也是為了你們還能活下來”
秦修文收回了目光,沉默不語,和於慧轉身離去。
“怎麼感覺你有心事!”
走在路上,於慧偏頭看了他一眼,小聲說道。
不是現在,從胡鑫欽的辦公室出來以後,秦修文的眼神就似乎有了變化,多了感慨和傷感的神色。
甚至調侃程禾時,秦修文也不像是敞開了心扉的惡趣味,更像是強顏歡笑,似乎隱藏著什麼。
女性的感覺天生敏銳,她真的注意到了秦修文的不同,但不知道為什麼。
“哪有什麼心事。”秦修文怔了一下,搖頭笑了笑,沒有停留在這個話題,笑著問道“我們一會兒去哪?”
於慧看了他一會兒,見他不說,也就沒有強求,等他想說的時候一定會說的,現在不說,一定是有他的理由。
“我臉上沒有花吧!”在她的目光下,秦修文有些無奈,同時也徹底把情緒隱藏起來,外表看似同平時一樣。
“嗯那,我們去看電影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