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策!
大戰始,廣播電台附近各處都掀起了戰爭,映照著皎潔的月光,爆炸遺留下來的火光在臉龐上搖曳。濺射出一片血腥,渲染了大地。
刀光斧影,炮火轟鳴。
一場突如其來的戰鬥席卷了廣播電台,延伸出來的戰場驚動了上海,幾方的參戰人數過了百位數,不僅是一百之數,光是斧頭幫參戰的人數就多達一百人以上。
上蒼小組的情報隊從東南方向進行突圍,麵對湧至而來的圍堵,選擇了以命搏命的方法進行突圍,畢竟上蒼小組情報隊的人數處於一個輕微的劣勢,日本特務在廣播電台周圍的布置又早有謀劃,拖延下去,恐怕損失很大。
況且,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不知道秦修文對於廣播電台有其他的布置,因為秦修文不敢冒然相信他們,尤其是普通的情報人員,事實證明,他的決定也是對的。
現在情報隊的作用就是拖延住日本特務的一部分包圍圈,讓日本特務的力量出現的斷層,分化開來,不能聚集在一起,給秦修文、暗組、斧頭幫來爭取時間,哪怕是以命換命,也要把日本特務的腿給固定在原地。
日本諜報組織也不是善茬,他們參與這次行動的人比看上去的要多,不止是之前的數量,早就有調動日本憲兵部隊,日本憲兵便衣參加行動,現在徒增變化,他們也從暗中跑了出來,參加戰鬥。
把戰場擴大了規模,情報隊的戰鬥變得艱難起來,雙方的損失都不小。
另一邊,暗組以暗鬼、暗魅為首,一隊、二隊皆是出手,精英的作用在這一刻就顯現了出來,與普通特工的行動效率拉開了很大的差距,直接撕破了一個薄弱的點,一擊即退,毫不停留。
暗組的人不多,而且都是精英,一個人的損失對暗組來說都是極大的。
暗組現在的作用主要是以遊擊為主,他們不論是整體實力,還是個人實力都很強,造成的損失很大,以遊擊為目地的話,能夠牽扯住日本特務、日本憲兵的注意力,拖延住他們的行動效率,做事不敢太大意。
但如果是正麵對抗,以暗組的數量,恐怕就起不到這樣的作用了。
人少有人少的用法,人多有人多的辦法。
而且,暗組的戰鬥也並不輕鬆,以少打多,壓力很大,畢竟動用了槍械,他們的個人實力就受到了限製,近不了身,發揮不出來,隻能邊打邊退。
日本一方的進攻也不敢太大意,更不敢快起來,給了暗組很大的自由空間,畢竟他們不受這種拘束。
日本人之所以如此,都是因為那個炸藥給他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生怕突然就中了埋伏,步了那二十人的後塵,一起去見天皇陛下。
按理說,廣播電台是他們布置下來的主場,是一個針對軍事情報處布下的一個陷阱,但現在看來,陷阱的作用消失了,且,這裡最後到底是誰的主場,還說不準呢!
“嘭!”一聲劇烈的槍響,牆壁上的磚頭中間出現一個深坑,周圍都是裂痕,一個子彈頭深陷其中,留下一抹金色的光澤。
“我你大爺。”
暗鬼縮了縮腦袋,頭也不回的反手一槍,同時一個翻滾避開身後的追擊,躲在掩體後麵,背對著冰涼的牆體,額頭上冒出一層汗水,拿著手槍伸出牆外,把手槍中剩餘的子彈全部射光。
巷子裡,一名日本憲兵正低頭填充子彈,點背直接被這盲槍射中了心口,直接倒地不起,回歸了他們的天皇陛下的懷抱。
“避開。”
整齊有素的日本便衣憲兵立刻避開,靠在巷口的兩側,慢慢靠近,沒有放鬆警惕。
“乾他們。”
牆體後麵,暗鬼低頭換彈夾,咬著牙說了一句。
身旁,暗黑、暗白等四名一隊的成員也是探身射擊,雙方有來有往,很快子彈就被打空,趕緊縮回腦袋,換上新的彈夾。
“這麼下去不是個事,先走一步。”
暗鬼喘了一口氣,環視過周圍的建築,鎖定一個方向,翻身上了牆,跳了過去,身後暗黑、暗白等人跟上,避開了身後的追擊。
等身後便衣的日本憲兵追上來的時候,四處已經不見了人影,隻能像是個沒頭蒼蠅一般,茫然的站在原地。
“人跑了。”
“翻牆,他們一定是翻牆跑的,不能讓他們跑了。”
勘察過現場的痕跡,在牆體一側的中間位置發現了一個腳印,舊土的表層被磨損,露出嶄新的痕跡。
鎖定了這個方向,日本憲兵二話不說,立刻開始翻牆追殺。
另一個方向,暗組一隊的五人已經跑遠,停在一個牆角下麵,坐在石頭上,喘著粗氣,真是累的夠嗆。
暗鬼回頭看了一眼,大口喘息著,笑了“爺爺的,追老子,也不看看自己的腦瓜子夠不夠用,碾壓死你們,追老子,啊呸”
臨走的時候,他特意在另外一邊的牆上留下了一個腳印,用作混淆視線,沒想到真就管用了。
一塊石頭上,暗黑也是大口喘息著,隨手摸了一下腰側的位置,眉宇間浮現出一抹痛楚,抬起手看了一眼,全是血,不過不嚴重,是子彈的擦傷,沒有直接命中,不然他也跟暗槍一樣,把命留在日本人的槍口下麵了。
暗槍是暗組一隊的一員,從代號就可以看出,他擅長的方麵是槍法,也得到過秦修文的稱讚,被認為是暗組的精英,論槍法,暗鬼也不及他,但可惜,他也是死在了槍下,日本人的槍下。
“暗槍”
暗黑喃喃了一聲,回想著那張消瘦的笑容,平日裡相處的歡聲笑語,還有暗槍最後那張染著鮮血的臉龐,不由得攥緊了拳頭,內心即是悲涼又是充滿了仇恨。
暗白看了過來,拍了拍暗黑的肩膀,歎了一口氣“想開點,戰爭哪有不死人的,死在戰場上,是我們的榮耀,也是宿命,說不定哪一天,你我也下去陪暗槍那個家夥了。”
一旁,暗組一隊的暗影咳嗽了一聲,瞥了暗白一眼,笑道“副隊長,你可真不會安慰人。”
“什麼安慰,說實話罷了。”
暗白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們都是軍人,安慰和傷心這種矯情的話,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