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辭憋著笑意,回頭朝大娘解釋“其實太子是覺得太熱了,來此涼快一下。”
哦~原來不是抓魚啊。
現如今秋風蕭瑟,空氣中隱隱冒著冷氣,怎得太子會覺得熱呢?估摸著是年輕人身體好吧!
大娘有些不解“為何不跳進池塘裡洗個澡?”
“太遠了,這不,太子殿下等不及了。”
“哦~我懂了,年輕人性子急躁嘛。若是再不降降火,恐怕忍不住。”大娘羞澀的捂嘴一笑,“我懂的我懂的,都是過來人嘛!”
嘿嘿,這太子殿下可真是夠體貼人的,為了護住人家小姑娘的清白,甘願憋著自己,並以涼水解熱。
真是好男人啊。
景辭看著大娘的笑容,心裡覺得很不對勁,語氣匆匆對蕭澈道“你先泡著吧,我走了!”
大娘揮了揮手裡的菜刀“殿下,我能先抓條魚再走嗎?今晚得做道鯉魚湯!”
蕭澈“……”
他單手扶住缸沿往外一跳,凝聚內力將體內未曾散去的媚毒強逼除,隻見一股黑氣慢慢的從他指尖散去。
雙眸逐漸清明,他看向大娘“此事……”
不等他警告的話說完,大娘舉起菜刀“尊上放心,我的嘴巴嘴嚴實了!絕對不會說出去!”
能守住秘密的人,最好不過。
蕭澈回屋換好衣裳出門,百知報劍單膝下跪,“屬下救駕來遲,請尊上贖罪!”
他剛剛聽說這件事後立馬派人將門口的女子抬走,至於屋裡的床被也全都換了新的。
蕭澈睨了他一眼,“此事不怪你,”頓了下,繼續道“隨我去盛安宮。”
那是蕭翊的寢宮。
魔君似乎一直派人盯在情況,此番蕭澈才走到門口,立馬有小廝上前稟報。
“主君今日身體不適,太子殿下……啊。”他直接被一股掌風扇開。
“太子殿下,您不能……進……呀。”
蕭澈推門而入,隻見蕭翊左手拿刀右手舉劍站在桌子後頭,警告“小子,你冷靜點,咱們倆心平氣和的坐下談談?”
蕭澈掃了眼他手中的那些個防備武器,淡聲“父親這架勢算是要和我心平氣和的談?”
嘖,他原本是拿著刀劍想要教訓下這小子,結果看見自家兒子沉著臉進門時,膽子忍不住顫抖幾下,突然就變慫了。
扔了手中的刀劍,蕭翊佯裝淡定的理理衣袖,坐下道“為父是為你好。”
“日後莫要再往我房內送女人,否則,,”蕭澈眸色凜凜的撇向他,讓人有種巨大的壓迫感。
自家兒子越長大越嚴肅,身上自帶的王者氣息竟是能將他都震住。
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蕭翊看兒子氣勢非凡的模樣,心裡還有點得意,不過麵上不顯,故意挑釁說“不送女子,難不成送男子?”
“若你不想我將你所有的侍妾換成男子,大可試試。”蕭澈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隻輕飄飄的一句話,竟是令對麵的魔君噤若寒蟬。
打蛇打七寸,威脅人的時候也要抓住他的軟肋。
蕭澈知曉自家老爹的貪色性子,故而不介意幫他處理掉一些美人侍妾,免得這老家夥一天天的把心思放在情情愛愛上。
好小子,大逆不道!居然敢用美人侍妾威脅他?你要我王位我都不會說什麼,可你要斷我桃花,我定要反駁幾句的!
蕭翊盛怒甩袖“老子要廢了你這個逆子,然後再生一個!”
“隨你。”
蕭澈淡漠留下兩字,揚長而去。
魔君像是被雷劈中似的站在原地,癡癡的望著門口的兒子,不禁感慨“這小子,怎得和我爹當年一個樣?”
雖然蕭翊是個風流的,但他老爹蕭偌卻是鐘情專一的男子,一生一世一雙人,對他的老娘那叫一個情有獨鐘啊。
所以,每當蕭翊看到蕭澈如此固執的認定景辭時,心裡總是忍不住想怎得兒子不像爹,卻像他爺爺?
興許,專一是隔代遺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