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煙霧繚繞,靜閉的車廂,傅冥彥臉上湧著一副沉意。
我手指輕輕扯了一下安全帶,咬了咬唇,“你替傅江寒算賬?”
說完又覺得不可思議,顧自懊惱。
果見他一臉怪異的看我一眼,抖落手上殘餘的煙灰,眼睛深而靜的望著車窗外。
他突然打開車門,我愣神間,他已下了車門。
“這誰啊?來找麻煩的?”一個大漢輕撇了一眼,正站在他麵前的傅冥彥,語氣不屑。
我趴在窗口,警惕的望著外麵。
先是開車到這片無人區的停車場,又是正麵挑釁這群社會人。
傅冥彥究竟是為了做什麼?
下一秒,傅冥彥辯首出拳,三兩下便將她麵前說話的大漢撂倒在地。後旁的幾個同夥,相互對視,眼神閃過一絲慌張。
但仍咬著牙,對著傅冥彥出手。
側踢下第一個衝上來的人,傅冥彥動作瀟灑,看起來十分從容輕鬆。不一會兒,人便倒了大半。他踩在先前大漢的臉上,薄唇輕輕牽扯了一下,再說著什麼。
隻見唇微微動著,傅冥彥的臉上愈加有一種變化莫測涼。
周圍的人不敢向他靠近,他赫目對著。拎起地上倒的一根鐵棍,狠狠一桶那壯漢的腹部。
微拍了拍手,抖了一下身上的灰塵,他又重新回到車內。
“你親自動手?”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滿身的捩氣,還殘留在他身邊。聞言,端端看我了一下。
重新將車啟動,“知道傅江寒的公司為何,拿不到該有的證件嗎?”
捏住安全帶的時候用了幾分力,我起了心思,卻沒有由頭猜,便搖了搖頭。
他一隻手打著方向盤,一隻手鬆了鬆白襯的衣領,輕嘖了一聲。
“傅江寒敢開公司,手裡上的資金不說。頂著傅氏名頭,也有多的是人爭先恐後。”
我點著頭,話是這樣說沒錯。
可既然是這樣,為何公司卻依舊開不成?
政府上的證件的確難拿,但如傅冥彥話所說,傅氏名頭值萬錢,人脈自然多的是。
不至於不賣這個麵子,政府不給批。
可傅江寒手裡拿到的是假件,其中定有什麼蹊蹺。
他車開的緩了些,目光深遠。“有人在背後搞鬼,證件拿不到,公司有多半開不成。這其中。讓誰最安心,又是誰獲利最多呢?”
我心念一動,眼前人自然不是,不然他也不會繞這麼大一個彎。
“孫雅琴。”我格外肯定的說出這個名字。
傅冥彥輕笑了笑,聲音低啞。“他期盼傅江寒來繼承崋成集團的大業,想了好久。自然不可能親眼看著他兒子,將現成的產業送人的。”
話語停頓一會兒,他接著道“所以她才特地找人,想要把他兒子這個夢想扼殺在搖籃。”
“證件孫雅琴一手策劃?那些鬨事搶地皮的人,也是她籌謀?”
這女人未免聲音機太深了些,我摩挲帶子的手停下,看下傅冥彥。
“可,這不是對你有利嗎。”我撇了撇嘴,故作漫不經心地試探道。
他哪會看不出,眼神定定然看著我一會,便移了開來。
我挺了挺背脊,故作自然地側臉望著車窗外飄過的風景。
傅冥彥咳了咳,聲音平靜,“的確對我有利。”
“那你對那夥人動手的原因是?”
我挑了挑眉,靜待他的回答。
“虎在山中,邊林林猴大王?如果是你要治這片山,該怎麼辦。”
他沒有直接回答,眼睛淡淡的掠過我的臉,手一下一下敲動著。
我心思微沉,“有殺雞敬猴的前古,就有殺猴敬虎現今。”
“說的不錯,”他饒有深意看了我一眼,我沒有回顧,看著窗外。
突然發聲,“你想要在孫雅琴麵前示威,是為了不讓她狂妄自大,凡事要讓她顧忌著你,還是?”
車窗外的樹影隱隱綽綽,陰影照射在他臉上。他意味不明的說道“都有吧。”
“可凝的項目,你已經有了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