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要怎麼樣你才能夠去演出?”良久,我歎了一口氣,算是妥協了一般退了半步。
輕挑了挑嘴角,她迸出冷笑,“先前在傅江麵前你裝的還不夠嗎?又何必跑在我麵前假惺惺,這場演出我罷演,你不是也稱心如意嗎。”
後台裡的人十分安靜,雖各自忙著手裡上的事,卻豎起耳朵悄悄聽著這邊的動靜。
“如果你實在要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我動了動步子,打算離開後台,卻想起文主管那張嚴肅批評的臉,還是歇了一口氣。
語氣放輕了一些,“但我還是真心實意的,希望你能夠上台。”
她麵目依舊冷冽,瞧我立身站著未動的模樣。
眼睛閃過一絲輕諷和嘲弄,她雙手環胸,將腿架在麵前的一張凳子上。
動了動腳,“行啊,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把我的鞋擦乾淨了。”
我擰眉,看向她,她仍是一副微笑的樣子。
之後才這麼多人,無論是誰都能感受到幾分場景中的詭異。
卻都不敢惹禍上身,緘默不語。我溫吞的動了動手,閉了閉眼,聲音有一些艱難,“你這樣做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過分?”她眼睛暗了暗,冷哼了一聲,“對於你這種人。我沒有讓你舔就足夠仁慈了。”
“替你擦了,你就能夠上台嗎?”我壓著嗓子,鼻息之間吐出一縷渾濁的氣。
她冷眼未語,仍就搖晃了一下腳。
精巧的下巴點了點,語言未明,“你先擦了再說吧,我總得看你的態度不是。”
用力的攥緊了手,略尖的指甲深陷在皮肉的痛楚,讓我微微晃了神。
我咬了咬牙,心思翻湧。
對上她那一雙嘲諷的眼睛。
常安就是仗著握著我的七寸,我手裡上有可凝的項目。文主管也因為先前,我讓他失了麵子的原因,已然處處針對了我。
要是又因為演台的事情,文主管自然是要揪住我的辮子,不會放過我的。
垂了垂眼簾,我蹲下山身。摸上那雙皮質亮麗的鞋,手指微微有一些抖,將上麵的灰塵浮乾淨。我才鬆了聲音,“這樣可以了吧?演出彩排可以去了嗎?”
態度低了三伏,她顯然沒有想到,我竟然可以這麼豁的出去。
一時間也有一些發愣,草草的收下了腳。
麵目愈加寒冷的下來,動了動眉毛,語氣漫不經心。“等我高興了再說吧。”
我睜大雙眼,內心的孤獨淒人猛烈的翻湧著,感到不可思議。
“你誆我?不是說好我擦了就去演出了嗎?”
她聽到這話輕輕冷笑一聲,掃了掃胸前的長卷發,語氣平靜了些。
“我隻說看你態度可並沒有答應什麼。如果讓你誤會了,我還真是很抱歉。”
她皺了皺鼻子,聳著肩,口裡雖說著抱歉的話,態度卻全然不見半分歉意。
我閉了目,心中緩緩舒著險些要發出的怒氣。
“那你就考慮一下,我先去準備台上的事。”
胸膛上下顫了顫,我提步出去,打算先平複心情。
出了後台,我手緊緊的扣在門框上,腦袋有一些發痛。“林涵。”文主管粗礪的聲線響起,我微微僵了僵身子。
轉身摟了一個牽強的笑,衝他點了點頭。“文……文主管。”
他麵色不太好,眼裡的陰鬱甚叢,一開口就把我罵了個狗血噴頭。“現在該怎麼辦!常安,是我好不容易請出來的大咖。零度客流量最近連連攀升,難道要因為”這件事而跌下嗎?”
我動了動手,話語間含了幾分遲疑。
“這件事情我和她談過了,是她自己不想演,我也……”
文主管暴躁的打斷了我的話,語氣堅決。“我不想聽你的解釋。”
吐納了一口氣,我低了低頭,握著拳隱忍著,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