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怎……怎麼可能?”那男人大驚失色,張了唇鄂,臉上有些難看。
賭約人躬了躬身子,聲音端正,而又冷硬,“我們將把你放桌上的碼牌全部清空,之後資金便會到這位女士賬款,祝您之後的遊戲愉快。”
“屁!”那個男人臉上湧起,一股怒色,青筋在太陽穴上鼓動。
“你瞎嗎?她一定是出老千了,不然怎麼會有那麼連貫的六?”
“請您注意您的情緒和言語。”賭約人淡漠著臉,言語中含了一絲警告。
那男人卻依舊不管不顧,將桌上的黑碼牌揮斥在地上,“我要去上申述。”他狹著細長的眼,眼神中,露出陰鬱的光。
我輕輕蹙了蹙眉,語氣有些不爽快“先生輸了就輸了,何必要這樣編排我?難不成還是不願意承認您弱了嗎?”
我環手抱胸,自認為將傅冥彥,涼薄的神色學了三分。
“少在這裡跟我廢話,剛才有一局,你的牌運,明明不好。後來你身邊的這個男人就跟你說了幾句話,你就連連抽到了六。”
他冷硬的神色,手用力抓在方桌上,泛著白意。
細白的手上跳動的青筋,卻將他一直隱忍著的情緒暴露。
“先生你說話要注意一點,可不帶你這麼血口噴人的。”我聲音僵硬,眼如疾風,望著對麵的人。那人冷哼了一聲,拳頭重力的砸在方桌的邊沿。
“那你怎麼激動乾什麼?”男人率先出口搶占先機,眼睛定定的看著我,略寒質疑。
我抿了唇,竟然被這般無賴的話,堵住住了口。
胸腔急急地悶鼓著,我張著仍想要說什麼。卻被一旁的傅冥彥,伸手拉了拉,他踱了語氣。涼薄的眼角,顯露出一絲不耐,“和一個女人爭辯輸贏,你還真是有臉。”
他停住話頭,一聲輕笑,從喉嚨深處發出,深意堪沉。
原本有些慌亂的心,此刻也冷靜了下來。
“我一個女人當著這麼多大男人麵前出老千,先不說,我足夠大膽。就算我大膽,技術我夠高,我又何必選了這麼一個小遊戲。豈不是更會露出馬腳?”
我咬了搖咬後槽牙,臉緊繃了起來。
周圍的人靜默不語,我輕輕地掃了一眼,突然笑了笑。
“難不成我這麼厲害?竟然讓各位浸染了賭場的老油條,都發現不出我出老千的蹤跡?”
我這因為一番話,說的表麵圓潤,實則引起了看戲人的口戰。
“這話說的也是,這個賭場出老千的人鮮少,試問有誰敢呢?反正我看這小姑娘手腳清白的的,也沒看出有出老千的嫌疑啊。”
周圍起了聲音,竟一會兒時間便有不少人附和了起來。
方桌對麵的那個男人臉色有些難看,陰沉著眼,狠狠的刮著周圍的人。
“你們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不相信我?”
這話說的忒蒼白了,我冷著笑,直愣愣地對上他的眼,氣勢也不怯。
“這麼多人看的我沒有出老千的嫌疑,唯獨作為對手的你質疑了,若你不想要認輸,我倒也不會在意。”我沉著氣說出這一番話。
那男人翕動了唇,一時間也停住了話語頭。
周圍的一人生,越來越重,那個人的麵色便愈加難看了幾分。
一直坐著的傅冥彥,此刻竟還有閒心,從小侍那裡捧了口清茶。氤氳熱氣,顯得他麵容朦朧了些,他緊著開口道“既然你不信他,不如我們來一局。”
“憑什麼你們倆輪著來耍千嗎?”
男人不依不饒的死咬著這句話,擺明了是想要耍賴。
站在一旁的賭約人也皺了皺眉,但按照底來講,隻要沒有人出口鬨事。他也是沒有辦法乾涉的,可以供討論的時間,你還沒到。
他便推退了幾步在旁候著。
我垂了垂眼簾,嗓子發緊,“他不承認怎麼辦?看來他是不想要賠那筆錢了。”
傅冥彥,收了收手臂,修長的手指扶著茶口的邊沿,嘴角牽扯出幾抹諷刺。
“這個賭廠也不是吃素的,輸了的人不肯支付錢,那他們如何從裡麵抽層?”這話瞬間打開了我的思路,我竟被那人氣昏了頭,連這麼簡單的一點都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