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外麵機車轟隆隆,加油的聲音,簡直震耳欲聾。
我手裡抱著那裝錢的匣子,仍然有些猶豫。
“真……真的要撒嗎?”我頓了頓動作,顯得很為難。
他敲了敲方向盤,聲音緩沉,“扔。”聲音堅定,是下了心決定的。我咬了咬牙,將黑匣子打開,手裡捏著疊厚厚的人民幣,丟入車窗外。
紅彤彤的票子如亂花綴雨,被風吹的滿路都是。
原本還棄追不舍的機車黨,全部都停了下來。我望了眼後視鏡,十幾個人見撿紅票,亂作一團,
堪長緩了氣,我隻扔了一疊下去,左過不過幾萬元。
倒也不算極大損失。
想到這裡側眼望了望身邊的男人,對於剛才撒下的錢一眼為睜,不見絲毫在意的模樣。
靠了靠車椅的軟墊,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到底是資本主義。這兩天恐怕在他眼裡,恐怕也是一分不值吧。
渙渙的收了收神,卻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又給砸的措不及防。
“盒子裡麵有多少錢就全部扔了。”他滿臉平靜,眼睛目視前方,說這話的時候連表情都為未動半分。我心突然一跳,有一些緊張,“你認真的?”
他轉過頭來,皺了皺眉,“我看起來像是開玩笑嗎?”
扶了扶額,我手指輕劃在黑匣子上。心情複雜,還未將匣子重新打開,便又聽到機車嗡隆隆的響聲。
堪重的石子重擊著玻璃表層,傅冥彥駕駛的車扔仍遊刃有餘,車尾飄逸。
動作連貫流暢,他似乎見我還沒有動作,語氣緩了下來,“怎麼還不扔?”
“他們也太貪婪了吧,剛剛明明丟了筆錢下去,卻依舊咬著不放?”我手撫上匣子鎖上的金屬表麵,語氣硬質,“我覺得我們完全沒必要,這樣他們隻會在更加窮追不舍,以為我們會砸更多的錢下來。”
他低沉打了聲喇叭,眼神掃過道路兩旁,仿若沒有聽到我的話一般。
語氣暗下,“快扔。”
我咬了唇,他情緒不太對勁,也不再堅持。
到底是人家的錢,就算我再怎麼替他打算,也是人家的事不是?
直接將鎖打開,拎了厚厚的疊紙錢,我將它隨風撒去。
紅色的紙幣又是遭到一頓哄搶,道路有重新安歇了下來。
自此我隔一段路便撒一次錢,直到盒子裡全部空蕩蕩的,這才停了手。車子轉入高速路口,攝像頭正安在鐵杆上,亮著猩紅的光,傅冥彥,平靜的掃視一眼。
氣息沉穩“趁我還沒有開過,安著攝像頭的路段,趕緊把盒子扔出去。”
“什……什麼?”我訝著唇,心中雖然驚訝,卻不敢耽誤,連忙將手中沉甸的盒子扔出去。
那些機車黨一直跟在身後,一心為金錢紅了眼。見我又扔下一個厚重的盒子,一批人連忙停了停將盒子撿起來。還有一批,或許以為我們手中還會撒下錢財,便一直追著。
傅冥彥一路上的車速時快時慢,那些人追上來時便如脫箭。
身後沒有人追著便又慢了下來,這些雖早已讓我感覺到了奇怪,卻真的那時慌亂的情況中,並沒有多想過。
這下又讓我丟棄空盒子,反而讓我冷靜了下來。
他讓我丟錢,恐怕一直以來都不簡單。
剛才我們一路上,所有路上唯一的攝像頭就隻有高速轉入口那邊,也就在那一個契機,他讓我將盒子留下。
空盒子本並沒有意義,那麼隻有那一個攝像頭是突破點。
他是想要借此記錄什麼?
“我要加速了,準備好。”他拉了一下調檔,車子如破玄之箭,飛勢見猛。
極速的車速,讓我終於重力失靈,我死死的拉住車廂上的把手。眼睛閉得緊緊的,說話的聲音也不乏,有些顫抖,“車,為什麼突然之間開這麼快?”
我突然被這句話意識,終於反應了過來,“你剛剛是故意在吊他們?”
他腳下踩著油門,動作從容仍不緊不慢,淡然的點了頭。“先前賭場那個人擺明了,是要給我們一些教訓。不知道為什麼,又突然收手,但到底是不甘心想要給我們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