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我心猝然一緊。
閉了閉眼,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我無法不心狠,漸漸鬆開,用力抓著的手。
我唇微張,去刻意帶著一絲冰寒。
“傅江,你要搞搞清楚。我們並無特彆的關係,就算是現在也隻是普通的朋友。你無法乾涉我的生活……”他麵色湧起一陣失望,頭無力的垂下。
我吞了吞口裡的乾澀,聲音發啞,“我最討厭彆人這樣懷疑我,如果對象是還是你的話。”
他低下的頭動了動,隻是依舊未抬起。
“何況我在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
我吐納了一口氣,到底還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他一米八的高個,低著的頭在聽到我這話顯得頹敗。
“如果你是在認為我是一個這樣的人的話,那我們也不用再見麵了。”我說這話之後微歇了一口氣,這樣也好,我總算保全了一些東西。
傅江對我的好,我是知道的。可他要的東西,我沒有辦法給他。
或許這樣的一種做法,總不至於也讓他陷入危險之中。
重新收入自己的思緒,我垂了垂眉,轉身離開。
“彆走,阿涵。”我突然被傅江,從身後抱住。他強硬的胳膊摟住了我的腰,頭微微埋在我的肩上,他說話的聲音弱了弱。
我按住他的手,輕扯了扯。
可他卻越箍越緊,我無奈的歎了口長氣。“傅江,放開我吧。”
是一種歎息,也是一種勸慰。
他緊緊的收抓了一下手,聲音低沉,“不,我覺決不能放開你。”我也妥協似的將手放下,聲音輕慢,“你的堅持沒有意義。”
“我知道。”他突然低吼一聲,鳴動的嗆意像受傷的野獸。
我無力的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對不起。”良久,我才在微涼的風中聽到他變弱的聲音,我歎了一口氣,心中一陣無奈。
逐漸放弱了聲音,“我一夜沒有休息,你快回去吧。”
現在已經是快到早上了,昏暗的天以湧起一絲肚皮的白。
他執拗的不肯放手,聲音帶著一股肯求意味,“阿涵,你陪陪我好嗎?就兩個小時,兩個小時我就走。我真的很怕,你會離開我。”
我定了身,不知如何作答。
明明晃晃中,我歎息一般的妥協道“就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後,你就走。”
傅江墊點著頭,尖尖的下巴,輕瞌在我的肩膀上。
逐漸他放開了箍緊我腰的手,我沒有回頭,獨自緩慢的向前走著。終於停到自家門前,機械班取出鑰匙,插入門鎖。
金屬鬆動的聲音響起,我推開門將,鑰匙丟在櫃子上。
點了點沙發,“你就坐在這吧,到了時間就走。”
我努力的克製住自己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的波動。
他聲音微歇,語氣低啞,“你不是說,你一夜沒有休息嗎。肯定很累了,去房間吧,我陪著你。”
他將鑰匙移出櫃子的一個角重新移了移,語氣中聽不出彆的意味。
頓時反了頭,我這次才算真正看到他臉上的情況。
烏黑的青袋綴在他臉龐,下巴也冒出些青碴,他整個人都像一副許久沒有休息的模樣。
我強硬的心,頓時因為他這副神色軟了軟。
並沒有說話,任他直直的站在門口。
自己洗漱完,便回到了房間。正打算關門的時候,他一隻腳插在門縫,神色映在昏暗的燈光下,不明不滅。
“算了,隨你吧。”我無力地垂下了手,將抵住的門,鬆了開來。
不管不顧的爬上床中央,卷起被子閉目睡著。
聽到腳步踩在陳舊木板的響動,我微微側了身子,看似一副安然睡著的模樣。
實則卻仔細的聽著動靜,渾身緊繃。
他要是躺在床邊,這廂情景之下,我生怕他會誤會我的意思。
我對她並無男女之情,這是我能夠肯定的。有的隻是對他的感謝,和朋友之間的友好,所以更不願意傷害他。才會一次次的想要將他,從我身邊推開。
可他這個人表麵溫和,卻內裡執拗。
像極了一個叛逆的小孩,越是不允許他做的,他偏要往那個方向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