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為了避免讓他看出。
我直挺了背,絲毫不屈。
“傅總,我既然做了你這邊的人,認主一心一意,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抬了唇,我努力忽略掉心中的那點心虛感。
傅冥彥腳踢了一下行李箱的一個側麵,輪滑劃過地板的響動,咯吱咯吱,讓我有些慌。
不……不會讓他看出來了吧?
正欲張著口時,傅冥彥便率先開了口。
眼底陰鬱,“這次我就相信你,不過,你可得小心點。”他朝我走近,一根手指挑起了我的下巴,“要是漏出了馬腳,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他收斂了一下眼底的沉暗,口裡未完待續的話總讓我覺得殘留著什麼。
“等等……”看到他準備轉身的動作,我連忙叫停。他眉毛深鎖,似乎在看我到底想要說什麼,停下了步子。
我抬了一下手,微微尷尬了一瞬。
帶他不滿的望向我時,我才反應過來了。糯了聲,“何欣馨她手裡上的展會不是因為白露,黃了一半嗎?所以我跟她協商好,準備幫她。”
他半勾了嘴角,饒有趣味。
“哦?你向他提出了什麼條件?”我聳了一下肩,麵上是一副無謂的笑。“條件我還沒有直接和她說,事情辦完了自然會講。”
他點了一下頭,興趣頓時變得缺缺。
提了步子向前走了幾步,還似想起了什麼轉了頭。
“你為什麼會想起和我說這事?怕我回不回,”
將行李箱拉了一下,我嘴角重新掛了微笑。“傅總,我到現在還是依然覺得有的事情坦誠比較好。”這話我說的可沒錯,隻是指有的事情,而並非全部,不是嗎?
傅冥彥顯然不吃我這一套,伸手將鼻梁上的那架金絲眼鏡摘下,墨暗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底下更顯濃稠。
“那,就讓時間證明這一切吧。”
話說完他便走進了自己房裡,一聲金屬鎖的扣響。
客廳原本緊張的氣氛頓時鬆散了些,我吐納了一口氣,用手微微拍了拍胸腔。
傅冥彥剛才說的那些,話語未將意思明詳,我並沒有聽出他到底有沒有相信我的話。不過這都不重要,我眼睛觸及到客廳地板上疊著的那剩下幾個行李箱。
頓感心思疲累。
總覺得接下來的事情要更難搞一些。
將幾個行李箱一一搬進房間裡麵,我並沒有將自己的東西擺出來。
“呼,早晚也是要搬出去的。”用力將行李箱舉到櫃子的最上方,我耐著口氣,將所有的東西都整理完畢。
最後沉沉的落入大床中。
被子殘餘的衣皂香氣,將我拉入沉沉的困境之中。
第二天,陽光熹微,幾縷透明的光移在我臉上,我睜了眼。
又被這刺眼的光給弄的緊閉。
“咚咚……”幾聲清脆的房門敲響,我拉住被子的手用了力。該不會是傅冥彥吧?
查看了身上並沒有臟亂的衣服,我咬著唇踩著拖鞋,將門打了開來。
“請問你就是林小姐吧?”門口站著一個年紀大約在40多歲的婦女,頭發黑亮了盤在頭上,嘴角露著和煦的笑,卻略顯刻板。
我點了點頭,“請問你是?”
“哦,我是傅先生叫過來打掃的保姆,這間房間我能打掃了嗎?”她指了指房間裡麵,眼睛不動聲色的看了我一眼,眼底掩飾得極好的打量,卻莫名讓讓我感覺到了些奇怪。
我應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鞋櫃上擺放著的那雙男士皮鞋,已經不見了。
“翁翁翁……”昨天放在鞋櫃上的手機,正激動的震響著。打來的電話是一串陌生的,我心押著幾分緊意,按下了撥通鍵。
可這時,那個保姆卻正好提了水桶走出來,在客廳的電視櫃上擦著。
我抬了眼,看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