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白露指尖轉了轉,剛才收的那朵玫瑰。
嬌豔的顏色,鮮嫩的不像話。
“我的意思是說,響起你林涵,幫個忙。我想要和傅總見上一麵,就在零度開一場派對怎麼樣?”她將玫瑰上外露的花瓣,摘下了一片。
臉上漣漪著笑。
我莫名感覺到了背脊一寒,嘴角僵硬了半響。而後才鬆動了些,方顯自然。“傅總一個堂堂的總裁,怎麼會聽做為手下的我呢。”
“不。”白露將玫瑰丟在一旁,兩隻手抓住了我腕,“我相信你,隻要你肯幫我,就一定有可能。”她那一副肯定語氣的模樣,似乎說的我真會成功一般。
不自然地將手動了動,白露也怯了笑,慢吞吞的將我手放開。
輕輕咳了咳嗓子,“最近有一項展會,我們零度也要參加。雖然已經被設為重保名額,但是。最後還是會有參加展會的名流決定,我聽說您似乎有單目。”
我這一席話說出,白露立刻擺出一副了然的神情。
頗為上道,“單目我的確有,還沒有給那個姓何的,本身就想要整得她難看。不過給你看到也不是難事,讓你能夠把傅總約出來。我一定儘力幫你!”
沒想到事情進展的這麼快。
一翻盤定思索,我到底還是咬著牙點了點頭。
這可是傅冥彥自己的公司,他沒有道理不會幫這個忙。
事實顯然不像我想的那麼簡單。
和白露分彆之後我又重新趕回到了崋成,此刻在傅冥彥的辦公室裡頭。
“傅總我覺得你並沒有理由不答應啊?”我雙手按在麵前的辦公桌,對麵做的便是傅冥彥,他聽到我這句話,連眼皮也並未抬起。
聲音懶散,“你倒和我說說,有什麼理由,是我非去不可的?”
“可這是你的公司啊,這次的展會要出了什麼事情,恐怕對你也會有所細微的波及吧。”我將話努力說的周全了些,仔細分析了下。
哪曾想,那男人輕笑了一聲。
十分不屑,“你真以為僅僅是一次展會就會動容我什麼?我的錢財與商業帝國,難道隻是擺設不成?”
我身子突然一僵。
頓時感覺到了一陣懊惱,我險些忽略了這一點。
傅冥彥權勢這麼大,僅僅是一次展會上的失誤,就跟一個頭發茂密的人斷了半截發絲,那麼細微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放在心上。
見我終於想到了這一點。
他又道“況且這件事情我本身就想要給何欣馨,一點教訓罷了。”
含著笑看向我,“所以你與她的協商,注定是你輸了。”
說不出心裡什麼滋味,我隻覺一陣無奈。這事兒也怪我衝動,一直想要擺脫何欣馨,也沒有將事情思慮的周全一些。
咬了牙,我仍心存僥幸。
“你真的不答應嗎?”傅冥彥將手上的一支簽字筆丟到一旁,挑了挑眉,眼底玩味極濃。“倒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看你的誠意咯。”
他緩了聲,似乎有些為難的樣子,隻是眼底藏著的那抹惡劣,仍被我捕捉到了。
他平時一貫冷冽的樣子,實則報複心極強。
恐怕是我昨晚的話得罪了他。
按壓了一下跳動的眉頭,我屏氣,“到底有什麼條件?隻要彆太過出格……我都儘量答應。”
“哦,是嗎?”他雙手相握,放置在桌麵。五指分明的手骨,極為好看。我掃了一眼,此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樣好了,提條件,簽合約什麼的,我也玩膩了。”收回了之前那副惡劣的笑,他重新歸於平靜,眼底的情緒不再外露。
我聽言一頓,也不知他包藏著什麼心。
至於什麼條件和約的,傅冥彥你還真敢提。那些不都是他先弄出來的花樣嗎,現在倒嫌膩了。
“我看林小姐這衣服神遊天外的樣子,明顯不夠誠意。不如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出去好了。”男人冷了一度的聲音響起,我身形晃了晃。
隱住了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