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許是在冷風中站的久了,腿有些發麻。
好在一團麻的情緒被理清了一些,雖然沒有找出裡頭的正端。但,現下看來也沒了必要。
攔在道路上打了滴車,回到了傅冥彥的房子。
“林小姐,你回來了?”剛打開門便看到之前下午,在這裡打掃的保姆。我差點被嚇到,對她微笑著點了點頭。看了一下空落落的客廳,“傅先生呢?”
那保姆一頓,這才重新恢複如常的神色,“傅用完晚上的飯,便回了房間,”
我輕應了一聲,那保姆卻更加猶豫的樣子,“小姐,你找先生是有什麼事情嗎?”
這句話聽起來雖然特彆平常的樣子。
可卻總讓我覺得有絲奇怪,沉著眉,見保姆躲閃的眼神,這才突然想起。這應該算是逾越了吧,就隻是單單一個保姆而已。
怎麼問起了先生的事情。
心中所想,自然不好表露出來。但我明顯與之前進來的情緒淡了一些,“有事情,我就先去找新生了,你繼續做事吧。”
估計也是聽出了我話語中的變故。
那保姆,快速地垂下頭,拎著旁邊的一個水桶向廚房走去。
看著她消失的背影,我逐漸鬆了一口氣。提著步子,快速走到傅冥彥的房間門口,屈指敲了敲響。
裡麵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進來。”
將門推開,頓時有些愣住。這間房間與彆的都不太一樣,側邊的牆壁內嵌著書櫃,上麵都是大大小小的資料檔案,和晦澀難懂的英文書籍。
男人正站在書櫃前翻看著一本文檔,見我的聲音,這才轉了頭。
地燈發著暈黃的光,渲染在男人的側臉上,剪影如影隨形。落在他的臉上,將他本就出彩的五官顯得更加立體。
“今天的那個飯局怎麼樣?”清淡的瞧了我一眼,他又重新收回了眼神。
重置在手裡的那份紙頁上。
我將門帶上,金屬鎖鎖在門扣裡的響聲,在房間裡顯得無比突兀。
“今天我在飯局上遇到了一個人……”口中如咽了個什麼東西,上滑不出,下咽不下。我緊澀的嗓,停頓了一會兒。
傅冥彥轉了不耐神的眼,沉著語道“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還說不出來?”
閉了閉眼,我咬著牙將那名字一說,“曾黎。”傅冥彥手裡一直被鬆散握著的文檔,頓時被捏的變形,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手指。
我轉了幾步,“他讓我向你帶一句話,說,他又重新回來了。”
這句話定然是有什麼深意的,否則,絕不會讓一向表情鮮少表露的傅冥彥,情緒浮動變化如此之大。
存了一個心眼,我暗著嗓,聲音放緩了半響。
“傅江,似乎還和他很熟,證件上的忙也是他幫的。還有一個就是……”話說到最後,我反倒猶豫了起來。小心著挪望了一下,對麵那個依舊表情冰冷的傅冥彥。
他冷沉,將文案用力的事丟在桌麵上。
“繼續說下去。”
身子忍不住打了一個顫,我咽了咽口水。
“他說我周旋於你和傅江之間,看樣子是知道了些什麼,不過不太全麵。”我皺了一會兒眉頭,難掩思慮,“但他顧忌著,沒有當著傅江的麵,直接把這件事說出來。”
“哼,算他聰明。”他一手插著口袋,走到桌子旁邊的辦公轉椅坐下,一隻手撐著下巴。
半似半非的英俊麵容上,深沉意味極濃。
他目光放遠了一些,不知道在盯哪個地方。良久才開了口,“傅江,他知道你換了新的住所嗎?”
腦海裡突然閃過他聽到我說話時,那股失落的神色,我腦海中的那根線頓時緊繃了起來。
不自覺啞了嗓子,我聲音低了低,“還不知道。”
“那就先彆告訴了,我會讓人重新替你找個住所,過幾天把你搬家的事情和他說吧。”他一隻手按了一下太陽穴,菱角分明的下顎,微微緊繃著。
“本來還想著借祁封送你房子的事,激怒一下他。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