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見我久久未說話,他揚挑了一下眉頭。
剛剛還組織好的語言,見他這幅神色,又突然打起了退堂鼓。
“您是不是知道我和傅江,您一定知道吧……”
聽到這句話,他麵上毫無表情,從旁邊的取了一張紙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後抬眼瞧了我,說話時平平淡淡,“傅江?”
男人麵前碗裡的麵被吃完大半。
隻上層漂浮著淺淺的湯汁,和幾根殘留的菜葉。
心中正天人交戰,我卻欲欲不前。大抵也是猜出了我心中所想,他將紙團丟掉在垃圾桶裡。
突然一笑,“我是不是說過讓你最近釣著,怎麼如今有了自己的想法了?”
那笑容顯得有些張狂。
被他這句話一噎,我差一點兒就站不住腳了。
好在穩神片刻,一時說話也有些底氣。
“傅爺說這話可就實在是誤會我了。”頭上正冒著密密的汗,我故作從容坐在男人的對麵。
表麵上瞧來一副淡定的樣子,其實內心早已翻騰。
雖然不知道傅冥彥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不過也好,從此可知。
但凡有點事兒,可我瞞不住這個男人。
“哦?”他眯了眯一狹長的眼,修長的手指顧自把玩了一會兒。
眼神中流連著挑逗,“那不如你替我說說,這是一個怎樣的誤會法?”
“您讓我一開始就接近傅江,目的不就是為了打探消息嗎?至於勾搭上鉤,又或者男女情事,似乎不在我的範圍之內吧。”
吞了吞唾沫。
我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對麵人的臉色。
見他暫有舒緩,這才緩緩踱了一口氣,說話又堅定了幾分。
“我所能夠做到的,隻要打探消息不就好?”
他又重新拎了一雙筷子,立正敲了敲桌麵,語氣帶著笑。“才幾天呀,你竟然也伶牙俐齒了?”
聽出他話裡隱含的諷刺。
我放在膝蓋的手,忍不住搓了搓腿上的那塊布料,汗意總算散了些。
故意抓不中其中的側重點。
“傅爺誇獎了,我隻不過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
一語雙關。
我還就不信,傅冥彥真會因為這件事,在過渡揪著我不放。
“這件事我就當原諒你了,要是再讓我發現你陰奉陽違,嘖,你該知道如何自處的。”
重新丟下手上的那雙筷子。
木質的檀筷,與桌麵兩兩相碰,湊起的清脆響聲,總算讓我消了消沉重的心神。
傅冥彥拖開椅子,末了深深地朝我望一眼。
在他快要走的時候。
我又不知道為何莫名其沒將他喊住,“傅爺,能不能像你好奇一件事情。”
尾音刻意的上調了調。
我一張臉上儘是純白的笑,撞見他的眼神也沒有躲閃之意。
鮮少大大方方。
似乎是很少看到我這副樣子,他一時也來了興趣,“說。”
男人沉重的嗓音,像大鋼琴的重音,聽起來也格外悅耳。我險些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應答,迷晃掉了心神。
清脆的咳了幾聲,我也不嬌膩。
“傅江之前我就和你說過要創辦公司,本以為你會出手阻止。卻不想他一直順風順水,傅爺也沒有那個意思啊。”
他聽到我這個話倒也驚訝了一聲。
幽深的一雙眼睛,交織著的深淺,明明滅滅。
“現在他爬得有多高,日後摔得有多慘。”
他腳底下踩著雙拖鞋,朝我前進幾步,嘴角蕩著笑意。
一隻手插在休閒的褲子口袋,而後終於停在我的麵前。
我與他臉隻隔咫尺,與之突然的靠近,男人吐出的鼻息之氣,呼在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