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我先前的思緒,被說話的人一瞬打斷。
傅冥彥臉上變成一貫的冷峻神情,仿佛遙遠的不可接觸。
“徐總好。”他微微頷首。
那個被稱為白總的似乎和他很熟,麵對男人的冷峻神色也沒有任何的尷尬,反倒有幾分大揮筆墨的氣息。“今日皎潔好,傅總來正好。”
他有些發肥,一笑仿佛能看到緊繃襯衫裹著的肥肉,都顫動了一下。
前言不搭後語的兩句打油詩,聽起來莫名和諧。
我一時繃不住,連忙抵唇藏住了嘴角的笑容。
“這位出淤泥而不染的小姐是?”徐總眼神一晃,將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對於他特彆的說話方式,我還是有些消化不太來。
壓了壓嘴上的笑,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
傅冥彥便冷著臉將話語打斷,“徐總就不過幾日不見,便文采大發啊。”語氣聽不出到底是恭維還是諷刺,可按照男人的性格。
似乎絕不會是前一種。
徐總倒是一副好脾氣,笑嗬嗬了一句,“今天這拍賣會上擺的都是一些有文化的玩意兒,主要是肚子裡不裝點筆墨,可還真沒有臉來了。”
遂笑了一聲,傅冥彥挑了眉,手指輕輕的點了點我。
“秘書。”他這話是在回答白總之前的那個問題。
這展大廳能夠聽到輕微的爵士樂聲,中央已經有幾對男女隨著月響聲翩翩起舞。
男人的紳士,女人華麗的衣角,都像極了中世紀上流社會的聚會。
“傅總,既然見麵了。那我何不舔著臉問你一問題?”
眼神暗暗的瞧了我一眼,徐總總在我與傅冥彥兩個人之中來回流轉,像是覺得我們倆並不簡單。
我能夠看出對麵的人是什麼想法。
更妄談,一眼便能看出人心的傅冥彥了。
鬆了鬆手,他硬聲道“如果是關於我秘書的事情,我想我說的挺清楚的吧。”
突然一僵,那個徐總撓了撓後腦勺,不免有些尷尬。
也不好,繼續讓場麵之周旋下去。
到底還是要平平麵子上的,輕輕咳嗽了幾聲,他望向遠處,目光徒然深遠。
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神突然亮了亮。
彎著嘴角的弧度也越來越大,露出他那一牙口不太整齊的牙齒。
“白股東最近可是痛失了愛女,華成他也可是投了不少的錢進去,這一次他女兒出了事情,昨打好了算盤也一起沒了……”
他這一段長長的話彎彎繞繞。
沒有說出一個具體的重點。
緊緊蹙了蹙眉頭,男人全然失去了耐心,“你這話什麼意思,說重點。”
徐總聽到這話也笑了一笑。
抬眼望了望四周,這才小心道“我聽說他原本是打算與您連親,可這件事兒和您牽扯到的聯係估計也不少吧,難道我們會對您的公司有什麼影響。”
我聽了也不由的大驚。
之前白總的那一件事兒,我還聽得雲裡霧裡。現下說的這麼明白了,我就算聽不懂,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估摸一個所謂的白總,就是白露的父親吧。
突然想起白露,我剛才還起了興致的心情,一下子便蕭然暗淡。
頭頂上像是莫名其妙地籠了一頂烏沉的雲。
“華成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實力,我想作為一個同等行業的您,不會不清楚。”
從旁邊路過了一個身穿黑色小短燕尾服的服務員,他手上撐著酒盤。
傅冥彥示意他停下,從裡麵取了一杯香檳酒液,對著他對麵的那位徐總蕩了蕩。
“我華成不缺什麼,徐總想要打探消息也到此為止吧。”
男人突然放出一抹笑,昏黑色的眼睛中浮蕩著淺淺的表意。
有黑色的瞳孔,仿佛一個無儘的黑洞,裡麵書寫著什麼,誰也不知。
徐總手上也端了一杯從服務員手中拿來的酒液,握住杯子的指尖條件已經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