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見我這突兀的動作。
傅冥彥起了疑惑,說話時略微沉了沉嗓音,“到底在乾嘛?很冷?”
我格外自覺忽略了他後半句姍姍來遲的慰問,見那個人離我越來越近,一時間腦子很亂。
連忙撲進男人溫暖炙熱的胸膛,將頭埋了進去,我的聲音悶悶的。
聽來模糊不清,“我看見傅江了。”可是,那個人卻還沒有回應。
寒冷的身子被一股溫暖所給籠罩著,我良久才反應過來,我這是自己主動的投懷送抱了?
有些尷尬。
人想要與那男人抽離出身,奈何實則戒不了這溫暖,我有些猶豫。
“那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我可記得你曾經不聽我話上趕著親近啊……”哼了笑,他那話裡的深意怎會聽不出。
“我那隻是權宜之計。”險些被噎住了嗓子,我臉深深埋在他的胸膛上,不敢移動分毫。
有點怕站在前方的傅江發現,雖然早已經打好了算盤,要與他拉遠一些距離。
到底有沒有想過用如此慘烈的方式。
腦袋正混混沌沌的亂想著,頭頂發著音的男人,卻顯然不肯配合。
“那不如你就在權宜給我看一下。”陰陽怪氣的語調。
我忍了忍,要不是因為要借用男人這塊人形立板,我還真不願意受這個氣。“人來了,傅爺就當幫幫忙好了。”
聽到那聲音逐漸離我越來越近。
心跳就像被逐漸擊打著的木魚,響聲回蕩,三尺有餘。
“幫忙?”他語氣帶著笑意,諷刺意味卻占了更多。雖然心存僥幸,但我聽到他這話,還是不免泄氣。
“那還真是麻煩傅爺了,不願意就算了。”
正準備從他胸膛抬起頭,卻又被一股重力壓了回去。
“又沒說不幫,把頭埋著。”
那人含了嗓,低迷的質感,沙粒刮著耳蝸。有點鬆嘛,又帶著癢。
渾身像某一處被定住了穴位,我僵持著不敢動身。察覺到那個人正緩慢的彎下身子,漸漸的下似乎已經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逐漸遊離得越來越近,滾燙的鼻息噴在脖頸上,像被火灼拷。
“你在乾什麼?”我的聲音有一些發抖,生怕男人趕出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來,因為有些慌張,我扯了扯他的衣擺。
“你需要隱藏,我不需要?若是被他看到我的臉,你是誰,他不就跟猜透一塊明鏡一樣嗎?”
他說的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
可怎麼想都感覺到有些奇怪,那些聲音逐漸離我們越來越近,擦身而過的時候還能聽到略微停了停。
雖然沒有望向旁邊。
但女人的直覺告訴我,有些眼神絕對在這邊停留了一會兒。
可總算讓人放鬆的事,那些令人膽戰心驚的聲音逐漸離我越來越遠。我鬆了一口氣,正準備從男人身上拉開距離,卻被他那敞開的大衣外套裹住了身子。
“林小姐,戲要做全,儘點職。畢竟,權宜之計,我吃點虧也就好了。可是,事不再三。”
感受到後背被人輕柔地拍了拍,可卻並沒有感到被安撫的意思。
仿佛一隻隱藏在暗夜裡的野獸一直在緊緊的觀察著,此刻蒙蔽著月光的濃霧漸漸清散,野獸也總算睜開他那雙綠光般的眼。
不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話。
男人從不說廢話,說這話的意思,定然是有深意的。
權宜之計……這四個字如夢魅一般,直到登上林凱開來的車時,我都還有一些反應不過來。
大約是覺得車的氣氛太過寧靜冰冷。
林凱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透過後視鏡望了我一眼。
“林小姐怎麼臉色有點蒼白。”
我聽到這話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覺收緊了一下,察覺到身邊男人望過來的探視,一時有些憤恨。
林凱這個人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僵持的笑了一下,車窗露出一個縫,被那些裹著冷意的風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