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聽不到後麵的聲音逐漸遠離了那片寂靜的區域,我總算鬆了一口氣。
張了張心裡麵都是一股黏膩的汗意。
可心思卻越來越混亂,抓不到目的之處。
恰好這時手機收到了條信息,“停車場,來。”依舊是那個男人一向簡潔的風格,我吞咽了一下嗓,良久才打下一個字。
往那邊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這邊光色昏暗。
大大小小的車子都一一排列,我借著暈染的暗光之下,這才找到了那輛車子。
拉開了門,我坐上副駕駛。
“傅總,你是不把你打算與鐘總交換地皮的消息放出去了。”
我屁股剛一沾到那個位置,彆忍不住將心中所想道出。說完連我自己都愣了一愣,那個人更是顯得意外。
一雙眼睛定定地瞧了瞧我,良久才盛著笑意。
“你想要表達什麼?傅江因為這件事情和你鬨了。”
他動作顯得格外清淡,從旁邊取了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
喉結上下滑動。
聲音帶著特有的味道。
我手緊握了一下,隻突然有些感覺到刺痛。
這才察覺到指甲已經刺入了掌心,皮肉被抽痛的痛,讓我的力氣總算鬆了一些。
“傅總,我覺得這件消息放出來,並沒有對你有什麼好處吧。傅江一旦知道的是你拿到那塊地皮,就能夠猜出當時身邊的人是我。”
這一切一切不正是往我將火坑上推嗎?
他明明也曾說過,隻是想借有種我從他口裡得到消息,若是我與他鬨了。
那麼他的之前那些想法不是,付諸東流?
就算我再想要和傅江重新拉遠距離,也絕不是會用這種讓兩邊都血流成河的方式。
我的臉色是少見的沉。
傅冥彥眼神也不可否置的淡了淡,將水的蓋子重新扭上。
“這不是你一直以來都想要的嗎。”他轉向頭來問我,突然惡劣的笑。
這雙眼睛是毫無顧忌的直對與我,他是故意的。
這個想法在我腦海中快速閃過,一瞬間便被我抓住了。
我咽了嗓,不知道他所想要說什麼。
卻見他,動作更加不緊不慢,“很早之前我就跟你提過吧,彆妄想在我麵前動些什麼小心思。傅江也好,你也好,原本我找你的目的是什麼?你不會不清楚。”
他的音線平緩。
說出這話的時候,像是簡單評述。
可是隻有我才知道這段話按壓之下的波·濤·洶·湧,他這已經不是警告了,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敲打。
安全帶從肩的那頭蜿蜒到腰間,可我從來沒有一刻認為他箍的我有些喘不過來氣。
呼吸的氣息略微沉重,我聲音有些乾涸,“你這又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還是不肯死心。
自認為從頭到尾我都將事情做得格外圓滑,不落滴水。
那點想法,說到底也隻在我心中盤旋。
也許之前有動過手段,可最後都被我完美的圓過去了。沒有道理,他才在後事過來追問。
這一點也不像他。
“你想要與他刻意拉遠關係,這一點還需要我說的更清楚?嗯?”
將手裡握著的礦泉水,用力的往後一丟。
瓶子仿佛於什麼硬物相互碰撞,隻能聽到什麼東西撞擊的聲音。
我暗下了音,手握上安全帶已經有一些顫抖。
看來的確是我錯估了,那連小小的心思在他眼前,原來就跟一塊明鏡一樣的。
可是他竟然沒有在我麵前顯露太多,估計一開始就想借由這件事,來窺探我的醜。
用力的咬了要下唇,“可是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早就……”
“事情要慢慢來,馴服一奴才,也是要循序漸進的。”
他乾淨的手搭在方向盤上,一陣陣的敲打,涼薄唇向上翹了翹。
心中像被泡在了一盆冰水裡,被麻痹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