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醫院的走廊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大片的蒼白之色,浸染著一股寂靜氣氛。
一路走過,我仔細定眼瞧了瞧益處病房上的牌子。“孫子然?”病房外麵掛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一些基本信息。
臉色有些驚訝。
看著那黑體的字微微發愣,這裡不是精神狀況的那一層嗎?
怎麼會有?
這家醫院精神狀況四個字,隻是聽起來好聽。暫時則住在裡頭,都是有些精神障礙的人。
“現在明白了?”
傅冥彥冷淡的隨著我的眼神,掃了一下那一行字。
話語裡有一些說不出來的意味。
“他精神狀況有一些毛病嗎……”我正十分疑惑。
我還有你,似乎又和白露那張臉重合。白露精神狀況的確有些問題,孫子然不和之前那些事有些許聯係,我細細想來,簡直細思恐極。
一時有些惶恐。
“到和那女人沒什麼關係,我特意找人給他弄進來的。”
一雙冷靜自持的眼,一瞬間便看出了我的想法。勾了勾唇,他緩道“他總需要想清楚一些事。”
墨色像被什麼攪動,他那顆黑亮的瞳孔裡,越顯粘稠。
仿佛能從中窺見,他的冷漠與清冽。
我默了聲音,因為並不太清楚情況。也就沒有開口,但心中卻著實疑惑,為何他要將我帶來。
這個想法短暫的在腦子之中停留了一會。
男人便架起一隻修長,將門敲了敲。
“是誰?”裡麵傳來一個警惕的聲音,說話時的語調微微婉轉向上挑了挑,帶了一分顫抖。
身邊的男人似乎並沒有打算回話。
隻是笑非笑的挑了嘴角,手指緩慢地敲打著門。
裡麵的聲音開始變得咬牙陰森,“是誰呀?說話!”最後兩個字眼壓的極重,像是極力按耐著什麼情緒。
鴉羽一般的長睫,在他的眼睛上方輕輕的抖了抖。
半眯著,露出一絲縫,裡麵流淌了些奇怪的笑意。
似乎已經滿意了,他便將門推開。
這間病房十分淩亂,地上全是撕碎的蒼白紙片。像是一幅詭異的油畫,病床上的那個人瞬間被定格。
雜亂的發絲,將他的那雙眼睛遮蓋。
卻無法完全掩飾住他的情緒,整個人陰森森的,看見我們,就如同一隻匍匐在黑夜中的野獸。露出嗜血的光芒。
我看到心裡忍不住的一顫。
向後撤退了幾步,大約是野獸獨具敏感的觀察力。
他迅速將眼神定格在我身上,聲音一瞬間變低沉了下來,恍若老嫗的低聲咒罵。
“林涵?”
他話語中似乎嘀嘀咕咕了好幾句,可明顯聽見的便隻有我的名字。
見他咬牙一副憤恨之狀,我心中的奇怪之意,便開始逐漸深沉。
“看來你還是沒有在這裡躺夠?”
一旁的男人從身邊隨意地扯了一架椅子,兩腿修長,隨意的擺放。
手上擺弄著從口袋裡拎出的一張紙。
眼神卷帶著寒意,像一柄最具鋒利的刀,直直的刺向他麵前的那人。
“我有沒有精神狀況,你再清楚不過了!憑什麼找理由把我關起來,我可是你名義上的舅舅。你這是不孝……”
孫子然動作幅度較大,頭上掩蓋著眼睛的發絲早已撥開。
露出一雙陰鬱的眼。
一把長劍,仿佛吸·吮夠了血,曲卷著刀鋒。
一滴滴暗色的光逐漸鋪開,傅冥彥對他那一段段情緒激動且堪長的話。
似乎並沒有動容。
“我以為你在這裡會有所悔悟,沒想到還是執迷不悟。那個項目你吞了大筆的資金,你是什麼不必我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