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塵世呼喚你!
“這個聲音行了吧?爵少?”
架子鼓手小心翼翼的請示,樂隊其他成員,雙簧管,鋼琴,薩克斯,電貝司……他們相對都很輕鬆,唯有架子鼓的演奏者,總是緊張的繃著一根神經。
“嗯,繼續,就是要這個力道,用力的敲,多多的敲,爺就喜歡聽架子鼓的旋律。”
南爵慢條斯理的發號施令,性感唇角始終一抹淺笑,藍色狂想曲好聽,但必須要閉上眼睛,才能感受到樂曲的美妙,因為樂隊的畫麵實在是不堪。
“力度,注意力度,早上沒吃飯嗎?”
偶而,他會提醒架子鼓手。
終於一曲結束,南爵一拍桌案。
“好聽,再來一曲,爺剛剛聽上癮,注意,敲擊人皮架子鼓的聲音一定要清脆,有回音,開始吧!”
南爵還要聽呢。
“是。”
架子鼓手領命之後,垂眸,為難的看著這兩個已經被扒了一層皮的“工具,”沒處下手了。
這時,“架子鼓”組成之一的男人雙膝跪地的向高高在上的南爵爬了過去。
“爵少,對不起,我給您磕頭賠罪了!我無能,沒有保護好米小姐。”
原來這個人皮架子鼓正是南爵刻意留在醫院的保鏢甲,他實在是受不住了,不僅羞辱,而且疼!
他這麼一求饒,另一位架子鼓也爬過來了,對南爵磕頭如搗蒜。
“我錯了!錯了,再也不敢了。”
南爵桃花眼微睜,看著他們的醜態,眸底滑過一絲明顯的厭惡,下巴線條緊繃。
忽的,手一撐桌案,像獵豹般從椅子上敏捷躍起,在桌子上一個回旋,又兩腳空踹,澎!澎!
這兩個保鏢先後被他踢倒在地,受傷的屁股撞在了地板上,“哎呀媽呀,哎呀媽呀”的疼的滾成一團。
南爵居高臨下的眼神狠戾如刀。
“你們這兩個窩囊廢!男兒膝下有黃金,隻能跪天跪地跪父母,跪下求饒?軟骨頭!你們的骨氣都被狗吃了嗎!”
他抬腳就是一頓踢,腳下堅硬的皮鞋貫滿了腿部力量,每一腳都痛入神經、骨髓。
兩個大男人更是疼的滿地翻滾,血染紅了地板。
“爺,爺,我再也不跪了,再也不跪了。”
他們連連求饒。
南爵也累了。
“一個小小的鐵片就讓你們現了原形!如果你們能挺下來,爺也敬你們是條漢子!沒想到是個慫包!滾!都給爺滾!裹好你們的爛屁股滾遠遠的!以後,彆讓小爺在花都看見你們,否則休怪爺心狠手辣!”
有這樣的兩個手下,他都覺得丟人,外強中乾,外加愚不可耐!
“謝爵少,我們滾,這就滾,馬上離開花都,再不踏花都半步。”
他們如逢大赦,爬起來,提著褲子慌慌張張的跑出去了……
身下的爵士樂隊也都撤走了。
當辦公室房門終於關上了。
“嗖!”
一隻空水杯好像炮彈似的射了過去。
“啪嚓!”
稀碎!
“這倆個蠢貨、孬種!氣死我了!”
南爵的氣還沒消呢。
全程一言不發的事外人,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看遠方的宮徵羽悠悠然走了過來,一對狹長而慵懶的鳳眸,唇邊一抹笑,優雅而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