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塵世呼喚你!
聲音未落,臉紅脖子粗的米安安被兩個表情異常嚴肅的黑衣人一邊一個的,給架回來了,並且,還穩穩的將她擺放在南爵的眼前。
“又乾嘛?都什麼時候了,還要控製我的自由?剛才都給我一脖溜子了!我還沒和你算賬呢,你還想怎麼的?”
氣的她大聲質問,怎麼還有兩條尾巴?
南爵一個眼色過去,兩位黑衣人立即放人,離開了,並且帶上房門,他看著氣鼓鼓的米安安,慢條斯理的拉著長音說。
“我還想怎麼的?這得問你啊?你是一頭倔驢,讓你打雞,你罵狗,讓你上東,你上西,後腦還有反骨,你這麼忤逆,小爺不仔細點看著,能行嗎?“
“倔!我倔,我就倔了!倔驢!你嫌我倔,那就離我遠點!姐現在心情不好!我不用你看著,我又不是籠子裡的金絲雀!”
米安安氣的鼓鼓的,這個男人既是秀才又是兵!
說不通,也打不過。
她就隻剩下犯倔了。
而南爵聽了,桃花眼微瀾不興,抬手純象征性的撣撣毫無襞皺褲子上的假想灰塵。
“好啊。”
淡淡的。
“我就喜歡看你犯倔,可以繼續保持,否則我的生活會少了很多成就感,小爺猜猜,你是想去急救室,看江冰洋最後一眼吧?不看,一定會抱恨終生?”
聽了他的話,米安安隻覺氣壓驟降,冷,她打了一個寒戰,竟然被他準確的猜到了心思,她一縮脖,後退了一步,離他遠一些。
“是啊,原來你也是理解的,他是我在世界上為數不多的親人,死者為大,看死者最後一眼,乃人之常情,你還是讓我去看看吧。”
聲音雖然低,但理直氣壯。
而南爵打量著她這一身的血跡,微蹙眉峰。
“可是你知道,他在哪裡嗎?沒有我,你能找的到他嗎?”
一個小時,他可以處理好很多的事情。
米安安愕然抬頭。
“難道不是在急救室了嗎?我暈了多久?”
“在你昏迷的一個小時的時間裡,江家人已經把他的屍體領走了。”
她身子一晃,冰洋……被江家領走了?
那就是說,她現在就是馬上去……也已經見不到他的最後一麵?
米安安不禁心生焦慮,卻無處發泄,不停的病房裡暴走……走著走著,驀然停下,扭頭看著南爵,黑白分明的眸底暈著兩汪晶瑩的淚花……
“都怪你!為什麼把我打暈?還有江家人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你故意通知他們的?”
淚水,越聚越多,終於,在她光澤的臉頰上紛紛滾落……嘴唇微微顫抖……
一直關注她的南爵桃花眼泛起陰鷙,暗暗咬牙,江冰洋倒底是她的前男友啊,這些眼淚都是為他而流的,好像山泉水似的。
你什麼時候能為了我這麼哭?
他又吃醋了,心情冷的像冬天的寒風,眼神想殺人。
米安安手一抹眼淚,抬頭迎上那抹森冷陰鷙。
“你要是不打暈我,我就看見他了!這件事,你要負全責!”
她怒而問責。
南爵性感薄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他終於離開了逍遙椅,走到了米安安麵前,大手一伸,扣住了她的腦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