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的骨頭!
突如其來的沙啞聲音一下子成為全場的焦點,坐在石桌上的四名獸人紛紛抬頭,將注意力放在林誌跟小骨頭這兩隻不死骨族身上。
獸人族之王可米修麵對塔歐奈時的平靜如水瞬間瓦解,臉色一下子就垮了。
他的身邊,兩名獸人部落族長也是臉色大變,實在是怕了眼前這隻眼冒藍火的不死骨族了。
第一次出現就將他們的王按在按在地上摩擦,第二次出現直接把一頭千年巨龍嚇得交出自己的手掌,落荒而逃。
而現在,這個恐怖的家夥,居然像是陰魂不散般,又“跟著”他們來到了獅人族的獅吼峽穀!
緣分,有時候真的是妙不可言。
“那個就是,可米修叔叔剛才提到過的,擁有超越王階實力的不死骨族嗎?”
塔歐奈這是第一次見到林誌,但是從坐在對麵的可米修三人的表情,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隨著林誌的到來,包括塔歐奈在內的四名獸人,皆感覺到有一股難以呼吸的壓力施加在自己身上,他們隻能麵帶驚恐地坐在那裡,渾身僵硬無法動彈。
而實際上,林誌並沒有釋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詛咒氣息。
那四名獸人,完全就是被他的模樣或是事跡給威懾住了。
什麼都不用做,隻是站在那裡,四名獸人族最強的戰士就連動彈一下都無法做到。
什麼叫做無敵者的姿態?
這就是無敵者的姿態!
林誌看了一眼突然繃緊身體的四名獸人,接著將目光落在小骨頭身上,說道“去吧,看看她是不是你的媽媽。”
得到指示後,早就想衝過去感知那名女獅人的小骨頭邁開步伐,一路小跑來到塔歐奈的身邊,空洞的眼眶不斷在這個令自己產生親切感的生物身上打量。
看著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不死骨族,塔歐奈沒有多餘的注意力去驚訝小骨頭那可愛的兜帽跟帥氣的戰甲,有那麼一瞬間,她的腦海一片空白。
“剛才,從那隻成年不死骨族頜骨上說出來的話語,是什麼意思?這小不死骨族,可能是我的兒子?”
“我有兒子???”
正在她滿臉懵逼的時候,突然,坐在對麵,從剛才開始就沒接受過她的提議的獸人族之王可米修猛地一拍桌子,急匆匆道
“好!塔歐奈,你對於咱們獸人未來發展方向的提議,確實非常有先見之明。叔叔答應你,明天,啊不,待會,待會就發布命令,全族上下蓋房修路,打通跟其他種族之間的聯係!”
雖然不知道這小不死骨族是從哪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但通過那隻超王階不死骨族對它的話語,不難判斷出,它們之間有著非常深的關係。
而塔歐奈居然有可能是這小不死骨族的媽媽?
拋開最後確定與否,單單隻是這“有可能”三個字,就足以看出塔歐奈對於小不死骨族的特殊性。
再結合一開始超王階不死骨族說的那句話,老道的獸人族之王毫不猶豫,果斷向塔歐奈示好!
“對對對,我仔細想了想,塔歐奈的提議確實非常切實有效。”狐狸人族族長跟著附和道。
就連剛才正麵將塔歐奈的理念反駁得一無是處的牛角人族長,也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樂嗬樂嗬道“還真是不得不服老啊,塔歐奈,你的提議非常棒,若是實施起來,必然會讓獸人族走向巔峰!”
夢寐以求的,獸人族高層全力支持自己的場景就這麼呈現在塔歐奈的麵前,但她並沒有像幻想中的那樣激動。
此時此刻的她,臉上的表情完全就是懵上加懵。
有誰能來告訴我,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噠噠……
回應她心中重重疑問的,隻有小骨頭帶著失望的“噠噠”聲。
“這個女獸人,也不是小骨頭的媽媽麼……”
感受到小骨頭情緒變化的林誌立馬知道了答案。
如果不是親眼看著小骨頭一步一步走過來的,他都想要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係統在從中作祟了。
無論是電影或者電視劇裡麵的劇本,隻要有幾個犯罪嫌疑人,那麼,必定得調查到最後一個嫌疑人,才能夠將凶手找出,而沒有一開始就將凶手給揪出來的情況。
難道,在小骨頭找媽媽這個主線任務上,也要上演“不找到最後一個就不完成”的劇本?
這樣想著,林誌決定,等眼下的事情處理完畢後,就去找係統,預支主線任務的獎勵,那個聽起來就非常關鍵的“世界之謎模塊”!
要他因為一個見都沒見到過的東西循規蹈矩地做任務,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小骨頭,可以確定了嗎?”林誌走過去,朝情緒有些沮喪的小骨頭問道。
小骨頭抬頭看了耙耙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那種來自骨頭深處的感覺並不會欺騙它,哪怕對眼前這名隻有一條手臂的女獅人有一種親切感覺,但還沒有達到那種,令它忍不住想要去親近的程度。
“那行吧,先等我一下,爸爸處理完一下事情後,咱們再出發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說罷,林誌繞過小骨頭,來到四名獸人所在的石桌上。
四名獸人頓時倍感壓力。
林誌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
他在想著要怎麼說,才能在幫助到女獅人的同時,讓自己的逼格滿滿。
之所以選擇幫助塔歐奈,一個原因就是小骨頭。
從上一次雷龍王女諾露莎身上就不難看出,就算小骨頭不覺得她們是自己的媽媽,骨頭裡傳達出來的親切感,也會讓它忍不住地想要去給她們幫助。
但是,這隻是林誌想要幫助塔歐奈的一個比較小的原因。
更大的一部分,是他出於對這名獅人族長的敬佩。
身為一名女性獸人,支撐起整個獅人部落,令遠在偏僻的小村莊居民都對其充滿敬意。
為了獸人族的未來,孤身一人和包括獸人族之王在內其他所有高層的獸人據理力爭,並堅持了數年的時光。
其間的艱辛困難與龐大壓力,恐怕也就隻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