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剛剛加入萊加內斯，我很高興能替這個城市去爭取榮譽。”步凡道。
大叔擺擺手道“彆忽悠我了，萊加內斯什麼水平，我作為本地人，難道還不了解嗎？爭取榮譽這種事，還是留給北邊的皇家馬德裡和馬德裡競技吧，我們能保級就不錯了。”
萊加內斯是馬德裡市的一個衛星城市。
在馬德裡市的南邊。
步凡道“聯賽冠軍肯定不能奢望，但我們可以試試國王杯冠軍，國王杯這種杯賽製的比賽，偶然因素可以決定比賽結果的。”
大叔睜大了眼睛。
失聲道“小夥子，你彆好高騖遠啊！國王杯冠軍，也不是萊加內斯能染指的，我們單線作戰，能保級就不錯了，還想著雙線作戰，去爭取國王杯，就是作死的節奏了！”
步凡出道以來，基本上是在弱隊裡打比賽。
球迷的弱勢心理，他深有體會。
但這位大叔的反應，有點超出步凡的預料。
中甲的遠航俱樂部是保級球隊，但遠航的球迷，勇往直前的支持球隊衝超，屬於天不怕地不怕的闖蕩派。
洛爾卡是西乙b的保級球隊，但洛爾卡的球迷無欲無求，升級讓他們歡欣鼓舞，留在西乙b也無所謂，就是降級到西丙聯賽，他們或許會難受一段時間，但最終都會平靜的接受降級的結果，屬於天塌下來，不會皺眉頭的樂天派。
沒人像這位大叔一樣，患得患失的。
好像萊加內斯第二天，就要重新跌回西乙聯賽一樣。
步凡道“雙線作戰，有這麼困難嗎？”
步凡在加盟萊加內斯之前，都是單線作戰，不需要考慮雙線作戰的問題。
就步凡個人而言，他現在奔波於俱樂部與國家隊之間，算是雙線作戰了，但他並不感覺多困難。
這與步凡是打替補有關，沒有多少消耗。
大叔道“困難！當然困難！我們的底子薄，雙線作戰，消耗球員的體能，主力球員，隻能優先考慮聯賽，打國王杯的時候，我們很可能派出替補陣容，保存主力的實力。”
“你是萊加內斯的球員，比我更清楚萊加內斯的板凳厚度。”
“我們用主力陣容，保級都困難。”
“用替補陣容去奪取國王杯冠軍，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所以我說，小夥子，你要清醒一點，不要好高騖遠。”
步凡點點頭，說道“我叫步凡，你叫什麼名字？”
大叔道“我知道你叫步凡，你是加盟球隊的中國人，你可是俱樂部曆史上，第一位加盟的中國人啊…哈哈，我叫卡利斯，祖上三輩都是萊加內斯的球迷，每個主場，與萊加內斯一起戰鬥，是我們一家人的節日。”
“凡！…萊加內斯與塞爾塔的比賽我看了電視轉播，你替補上場，表現還不錯，希望你在萊加內斯擁有一段美好的回憶。”
步凡笑了笑。
“卡利斯，你這麼熱愛萊加內斯，真讓我擔心啊。”步凡故作愁容道。
卡利斯問道“你為什麼擔心？”
“萬一我表現不好，你難道不會半夜敲響我的房門，臭罵我一頓嗎？”步凡道。
步凡本以為自己的玩笑話，會讓卡利斯哈哈大笑起來。
但卡利斯認真的思考起來！
卡利斯憂愁的說道“你要是表現不好，我會帶著自己的哥們兒，一起臭罵你一頓！”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打比賽，我不希望好鄰居變成我的仇人。”
步凡愕然。
他突然明白，卡利斯為什麼會有患得患失的心態了。
正因為熱愛萊加內斯這支球隊，關心球隊的成敗榮辱，才會替俱樂部憂心，為俱樂部做長遠的打算。
這種心態，也出現在中國球迷身上。
愛之深，責之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