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纏不休!
事情發生的太快了,我都來不及細想傅博在電話裡跟我說的一切,我隻能組織好自己的語言,儘量把一切都說的簡單明了。
很快,傅博帶著一個中年男人飛奔到了醫院,那男人看起來應該是陶然的父親。
他一見到我就怒道“你為什麼帶我女兒去遊樂園?她有先天性的哮喘!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賠得起嗎?!”
我憋了半天了,這大叔正好撞槍口上,我冷冷一笑“這位先生,您自己的女兒您自己不看管好,反而來怪我?我又不知道她有哮喘,是陶然自己想去,我才陪她去的!您下次發火之前麻煩先好好了解一下情況!我是顧念你愛女心切不跟你計較,不要覺得我年輕就好欺負。”
那大叔還想說什麼,傅博一下子擋在了我的前麵,他說“陶叔叔,彆生氣。我知道你心急,但是她說的也沒錯。還好她反應快,然然現在才能得到及時的救治。先不要動氣了,先等消息吧。”
想起還在急救室裡的陶然,我滿腔的憋屈也消散了不少,直接扭過頭,擺出我不願跟你計較的姿態。
傅博的臉上也鬆了一口氣,他看著我“我是真沒想到她去找你了,我和陶叔叔都找了一上午,急都急死了。”
我有些納悶的問“你不是在工作嗎?怎麼又去幫著找陶然了?”
傅博輕歎一聲,開始向我解釋了。
原來,陶然的父親也在傅博叔叔的公司裡擔任高層職務。所以,傅博幾乎每天都會跟這位陶叔叔打交道,更何況他們本來就是鄰居是世交,彼此交情好也在情理之中。
陶叔叔隻有一個女兒,就是陶然。
陶然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陶然一直跟著父親長大。因為陶然有先天性哮喘,所以從小到大這一路成長起來都不算平靜。
本來就是父女相依為命,陶叔叔自然把這個僅有的掌上明珠看得比什麼都重要。陶叔叔不但限製陶然的出行,甚至連陶然的交友他都有不同程度的約束。
其實我也能理解陶叔叔這樣的行為,唯一的女兒,還帶著先天性哮喘這樣的病,可不是得小心嗬護、百般照顧嗎?
可是物極必反啊!正如,毛爺爺說過的,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陶然被管了這麼多年,她今天這樣的行為一定是早就計劃好的。隻可惜,這女孩太過年輕,都不清楚自己的病情,也不能深刻的了解到父親對自己的在乎和疼愛,所以才能這樣衝動的出走,還拉著我去遊樂園玩。
今天陶然一失蹤,家裡負責照顧她的人就給陶叔叔打了電話。
正巧傅博也在,陶叔叔自然就拉著他一起出來找陶然了。本來嘛,陶然對傅博有好感,我相信這位陶叔叔多少是能看出來的,不然他也不會讓傅博如此幫忙。
傅博說完後,還很無奈的歎氣“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昨天就試圖跑過,去找她朋友陪她出去玩。最後被我在商場裡逮到,送回去了。”
昨天……我渾身一激靈,瞬間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那個場景。
原來是這樣嗎?是傅博找了陶然,為了怕她再次跑掉,所以才那麼親密的攬著她的肩膀送她回去嗎?
突然聽到這個真相,我隻覺得心裡那一層冰開始慢慢的溶解。
還好我沒問出口啊!我想傅博也是為了陶然的麵子吧,這病情畢竟是人家的隱私,怎麼好到處跟人說呢?
我十分體貼的這樣想,時不時點點頭表示應和。
就在這時,急診室的大門打開了,裡麵走出一位醫生來。醫生說“誰是陶然的家屬,過來簽個字。”
陶叔叔連忙上前一步“我是。”
醫生繼續很平淡的說“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還好送的很及時。你們以後千萬要注意,像這樣的天氣裡不可以讓病人出門劇烈的活動或者勞累。”
我看到陶叔叔的兩隻眼睛裡已經蓄滿了淚光,他不住的點頭“謝謝醫生。”
太好了,陶然沒事!這下我的心也能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