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纏不休!
我早就猜到薑虹珊是不敢去住酒店的,估計她現在的經濟狀況也不容許她住酒店,所以才會勉強自己和舒曉雲湊合的住在一塊。
更何況,薑虹珊現在是偷偷摸摸的回到平城,怎麼可能再去住酒店,留下那麼清晰的行蹤記錄呢?
這是一間普通的一居室,麵積和我從前單獨居住的地方差不多,隻是這裡的小區管理差勁,位置也不算很好,可想而知價格也必定便宜。
我敲開了房門,薑虹珊一臉見了鬼似的盯著我,幾秒後她又砰地一聲緊緊關上了房門。
碰了一鼻子灰的我站在門外又是納悶又是好笑,這樣關上大門就能了事了?不得不說,薑虹珊的逃避心理怎麼還跟從前一樣呢!
我有的是耐心,又溫溫柔柔的敲了敲門,甚至還從包裡掏出一隻麵包啃了起來。要知道從早上出門到現在我還沒有吃過午餐,這會肚子有點餓,索性拿了早就裝好的食物墊墊肚子。
一口麵包一口溫水,我向來不虧待自己,哪怕這頓午餐看起來著實有點簡樸了。
麵包還有三分之一吃完的時候,門再次打開了,還是薑虹珊的那張臉出現在門後。她充滿戒備的看著我,一雙眼睛將我從頭掃到腳。
我還在不動聲色的啃麵包,不管怎麼說,先把肚子填飽。一會就算打起來,餓著總歸吃虧。
薑虹珊忍不住了,她皺眉“你怎麼還有心情吃麵包?還在彆人家門口吃!”
我漫不經心的吞下最後一口,抹去了嘴角的麵包屑“誰讓你不開門啊,你明知道我是來找你的。”
薑虹珊有些惱火“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下一秒不用我解釋,她就自己想明白了“是舒曉雲吧?我早就知道她這女人不靠譜!”
我心道不靠譜你還跟她住一起?
我說“有空出來吃個午餐嗎?我請客。”
薑虹珊狐疑又嘲諷的笑了笑“你請客?你剛才還沒吃飽?”
我挑眉“一個麵包不管飽。”
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薑虹珊倒是比舒曉雲更爽快,她二話沒說答應了邀約,連個包都沒帶,就這麼空著兩隻手跟著我出門了。
吃午飯的地點也沒得挑,薑虹珊似乎不願意離開這裡太遠,就直接點名了小區馬路對麵的一家中式快餐店。
她倒是不客氣,拿了七八碟的菜色,葷素搭配,有肉有湯。
我們坐了下來,前十幾分鐘真的是一門心思的吃飯,我一邊吃著一邊看著,心裡構思著一會的開場白。
薑虹珊不知道是不是餓狠了,這一頓午餐吃的那叫一個狼吞虎咽,好像足足餓了三天,就等著我這一頓請客呢。
那架勢讓我不禁有點懷疑,這坐在我麵前的妹子到底是不是薑虹珊。
想想我和她之前最後一頓聚餐還是吃煲仔飯的店裡,那時候的她真是溫婉可人,像小兔子一樣溫柔無害又楚楚動人。
如果說舒曉雲是嬌花拂柳一般的雅致,那薑虹珊就是像長著絨毛的小動物一樣的惹人憐愛。
兩種不同的嬌柔,卻能帶出同樣的可憐。
想想當初的薑虹珊,再看看現在的她,我又在心裡再次感歎了一句歲月是把豬飼料啊!!誰吃誰長膘啊!
等薑虹珊吃了個八成飽的時候,她倒是自言自語的開啟了自嘲模式“我現在很落魄吧,這樣一頓午餐也能讓我吃成這樣。”
我想了想,回了一個“哦”。
她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黑沉沉的掛在臉上很是不好看。
那你要我怎麼說呢?總不能說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您還跟以前一樣婉轉美麗、分外嬌羞?
這話我可說不出來,這比睜眼說瞎話還要考驗我的臉皮厚度,我自認沒這個本事。
氣氛有點僵,我清了清嗓子“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你乾媽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吧。”
這幾年,整個平城估計長耳朵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了,柳家大小姐意外墜樓身亡。
沒錯,新聞通稿裡已經被修飾過了,都寫成了意外墜樓。
但知情的人都心裡有數,秦媽才不是意外,她是經受不住打擊自己跳下去的。
聽我提起秦媽,薑虹珊臉色白了白“知道了……隻可惜我現在不能去看一眼,連親自送她一程都做不到。”
她說著,眼圈微紅,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似的。
我眨眨眼“你這麼難過?”
薑虹珊有些氣結“我到底喊她一聲媽,認識也有幾年了,人非草木,我怎麼可能不難過?!”
看她激動的樣子,幾乎要把我劃分為冷眼看笑話的那一類人中。
我擺擺手“彆這麼激動,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好奇你既然能在她出事那天去看她,為什麼不能親自參加她的喪禮呢?”
這話一出,薑虹珊剛才還很悲憤交加的臉上頓時凝固了。那表情不上不下的掛在那裡,看著有點滑稽。
“我、我什麼時候去過醫院了……”薑虹珊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舌頭,磕磕巴巴說了一句反問。
隻是她這句話說的很是有氣無力,聽起來毫無定力。
我也不以為意,笑了笑“我又沒說醫院,你怎麼知道是在醫院裡呢?”
薑虹珊明顯慌了一下“這、這新聞裡都寫了是在醫院墜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