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知餘生!
我這個人最怕的就是被人撓癢,也不知道唐訣是如何辦到,能在黑乎乎、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準確無誤的找到我的軟肋。
我忍不住邊笑邊躲,最後惱羞成怒,大喊他的名字“唐訣!”
唐訣也笑得氣喘“你還裝睡不?”
“你不睡覺在這裡乾嘛?”我忍不住掐了他胳膊一把。
怎知唐訣似乎一直在等著我的手,我還沒掐過癮,就被他大手一攬,緊緊的扣在懷裡。我說“我的被子。”它滑落在床下了。
“沒關係,我的被子在。”唐訣身上熱乎乎的,讓我覺得格外有安全感。
臉上控製不住的漲紅起來,我正慶幸這會黑漆馬虎的什麼都看不清,我說“你要乾什麼?我很累,我要睡覺。”
唐訣的笑意從嗓子眼裡就冒了出來“我知道啊,我也累我也想睡覺。”
“所以你在想乾嘛?”唐訣怪聲怪氣的問。
我沒留意,一腳掉坑裡,我說“能想乾嘛?”
唐訣問“那你是喜歡現在乾還是明早起來乾?”
我去!我真是低估了唐訣的厚臉皮,我惡狠狠的說“你要是不想睡覺,我就去彆的房間睡了,省得你打擾我。”我把最後三個字說的咬牙切齒。
“睡,怎麼可能不睡。”唐訣說著就合上眼睛,不再理我了。
我蜷縮在他的懷裡覺得有點悶熱,想要掙脫卻無功而返。算了,就這麼睡吧。我又用既來之則安之來安慰自己,不一會,我也睡著了。
和唐訣的生活如果能這樣不緊不慢的繼續,看著兩個孩子長大,守著彼此到老,不失為一種人生樂趣。我也經常想象著這種細水流長的節奏,仿佛一眨眼就能一輩子。把一切美好鎖進記憶裡,等到老到創造不了美好的時候,再翻出來細細品味。
所謂夫妻,大概就是如此。少年時的夫妻總歸會經曆一些風雨和曆練,風雨也罷,曆練也好,隻要不是對方親手鑄成的傷害,一切都尚可挽回。
我問唐訣,如果你愛上的不是我,是李小西,你該怎麼辦?
唐訣皺眉這麼說,不要整天想這些讓人覺得可怕的東西。
好吧,在唐訣心裡,李小西是可怕的存在。不得不說,這個認知讓我很開心。一直到去醫院的路上,我的心情都很好。
去看李小西這樣的瘋子,自然不能帶著孩子,隻有我和唐訣二人。說實話,唐訣不想去,所以一路上我開車,他負責發郵件,試圖用工作來麻醉自己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