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知餘生!
人生如同漫漫長路,你總會遇見不同的風景,會流連沉醉於不一樣的景致。誰能保證,這條路上同行的始終都是同一人呢?更不要說亂花迷人眼了,就說我在年少的時候也會憧憬長得帥成績好的學長,這是很正常的事。
徐鹿那時候是學生裡的佼佼者,傾慕於她的少年有很多,唐訣對她有朦朧的好感也在情理之中。
隻是唐訣接下來的話讓我吃了一驚,唐訣說“可是徐鹿明顯不是這樣認為的,她覺得我父親讓我照顧她,是有跟他們家聯姻的想法,所以她在心底也把我當成了未來結婚的對象。”
這話一出,我嚇了一跳“那會你們才多大?”
轉念一想,我明白了。那會他們頂多十五六歲的光景,女孩子本就比男孩子早熟,這個年紀的女孩一旦動心了,很可能就是想著長遠而去的。
唐訣頓了頓又說“她大概是覺得那段時間我們經常一起上學放學,又在同一個班級裡,班上很多人都把我和她湊成一對。原本就是同學間的玩笑,我過於認真的反駁,反而會讓她一個女孩子下不來台,所以我都是一笑了之。”
在唐訣低沉緩和的聲音裡,我算是知道了這一段被塵封的往事。
原來,徐鹿在與唐訣朝夕相處裡早就動了心,加上雙方家長交情不錯,她自然就生出了想要跟唐訣在一起的想法。或者說,在她心裡說不定早就把自己定位成唐訣的另一半了。
懷春少女就這樣開心的過著每一天,直到她突然轉學離開的那一年,不知道為什麼徐鹿突然跟唐訣翻了臉,把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裡燒毀了全部的日記。
也是因為她燒毀日記,引起了一場本不該發生的火災,徐鹿是被救了下來,但她的臉和上半邊的身體算是毀了一半。
這才是徐鹿離開的真正原因!
唐訣有些悵然的說“雖然事後我父親都在說,這事跟我無關。但不可否認的是,一個好好的女孩子毀了。我們家和徐家也因為這事徹底鬨崩,他們離開s市再也沒有回來。”
這很符合唐雲山的性格,要自己的小兒子娶一個毀了容的女孩,唐雲山才不做這樣的虧本買賣。況且那時候,徐家應該不算很顯赫的人家,還不足以讓唐雲山賠上自己兒子的婚姻。
我也有些惆悵“……那這麼說,我在電梯看見的那個女人就是徐鹿了?”
說實話,雖然聽了唐訣的話,我也親眼見過那個女人,但當時我實在太慌了,根本沒敢仔細看她的臉。
隻憑回憶,才能感覺那女人和徐鹿似乎有五六分的相像。
然而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幾年,徐鹿也應該有所變化,這樣一想我越發不敢肯定了。
心裡帶著惴惴感,我說“可是那個女人開口就問你在哪……我覺得應該是她吧。”
唐訣低下頭“是就是吧,如果找到我要我賠,我頂多就是給錢……彆的還能怎樣?”
是啊,彆的還能怎麼樣呢?不可能讓唐訣現在娶她,更不可能照顧徐鹿一輩子,除了給錢還真的沒彆的想法了。
隻是給錢我也覺得有些冤得慌,按說唐訣並沒有跟徐鹿如何,卻要因為一個女孩一時的衝動而擔負,確實有些不公平。
我把我的想法說了,唐訣摟過我的脖子,用他的額頭抵著我的,說“哪有那麼多公平,我們現在好好的,就好了。”
我感覺到唐訣溫暖的呼吸,帶著他特有的氣息,一瞬間心軟了下來,輕聲道“對不起,我剛才是不是太凶了。”
唐訣笑了起來,好聽的聲音縈繞在我的耳邊,他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常媽的事……跟我父親有關,我還沒想好怎麼跟你說,你倒是先問了。”
聽唐訣這樣一講,我反而不自在起來“不用說了,是我想多了而已。”
唐訣在我的唇上輕啄了一口“還是要說的,不然你這個腦袋瓜裡整天亂想,回家就跟我吵架,我可怎麼辦?”
我大窘,唇瓣上仿佛還帶著唐訣的灼熱,我爭辯道“這是突發事件,偶然才會有的!”
唐訣帶著寵溺笑了起來“不知道誰剛才嗓門那麼大……”
我有些羞惱“難得跟你吵一次架,不行啊?”
唐訣連聲笑道“行行行,當然行了。”
跟唐訣打趣了幾句後,我又有些擔心“那要是那個徐鹿又去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