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知餘生!
問出口,我就後悔了。
不就是一個電話嗎?不就是自己懷疑是徐鹿那個療養院的電話嗎?乾嘛要這樣逼著我們夫妻雙方去麵對?放著不管不就好了嗎?難不成,唐訣還能跟那個瘋子有什麼嗎?
這樣自我安慰的話,卻像是一下下撞擊心靈的重擊,瞬間我就控製不住情緒了。
我試圖躲開唐訣的眼睛“不用說了,我不想聽了。”
唐訣卻不容許我的逃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我知道什麼?知道你和徐沉予見過麵了?還是知道自己整天在猜測徐沉予有沒有跟你說那些所謂的過去?還是對徐鹿的存在始終不安?
最終我搖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好奇而已。”
本來嘛,怎麼會有人叫療養這樣奇怪的名字呢?
我想掙脫開唐訣的手,卻被他連毯子一起抱進懷裡,我一下坐在他的腿上,他的大手環抱著我的腰,一副不容我離開的架勢。
我怒道“你這是乾什麼?我不想聽,我想去睡覺都不行?”
唐訣突然張口咬在我的鼻尖上,這一下酸疼酸疼的,成功的把我早已醞釀好的淚意給激發了出來。
我一把掐中唐訣的臉“你乾嘛?你是不是有毛病?咬我乾什麼?!”
唐訣卻笑了起來,任憑我怎麼打鬨掙紮,他的手都是紋絲不動。努力了半天,我算是有了個基礎的認知。快速的判斷出敵我雙方的實力懸殊後,我決定省點力氣。
我停止了掙紮,緩和語氣說“唐訣,我們能去睡覺了嗎?我累了。”
唐訣慢慢悠悠的說“小貓沒勁了,那現在換我說了。”
我橫了他一眼,剛想反駁,卻被唐訣如墨似夜的眼睛吸引,頓時半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唐訣說“我是去過療養院,去看過徐鹿了。”
雖然之前心裡就有猜測,但聽到唐訣這樣肯定,我還是生生的難受了一把。我彆過臉,一副老娘我不聽的姿態。
唐訣像是哄孩子一般,大手在我的腰間輕輕揉著,他又說“徐沉予找到我的。”
我一下回頭,心裡仿佛掀起了驚濤駭浪,短短十幾秒間,我已經腦補出若乾個可能。
我有些遲疑的問出口“他……跟你說什麼了?”
我一定很緊張,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直直的看著唐訣,等著他的回答。
唐訣臂彎一收緊,讓我靠著他更近,他說“徐沉予告訴我,徐鹿情況很不好,而且這麼多年她都在念叨著我的名字。所以,想讓我去看看,說不定能對徐鹿的病情有所幫助。”
我仔細的聽完唐訣的每一個字,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麼,最後聽完了,我有些不相信的問“就這些?”
我想了想又問“他沒有跟你說起彆的了?”
我是很不喜歡唐訣再跟徐鹿有什麼牽扯,哪怕現在徐鹿已經不是一個正常的女人,但她的美好深深的存在我的記憶裡,時刻在提醒著我,也許就差那麼一點點,唐訣就是她的了。
唐訣說的話裡,好像徐沉予並沒有跟唐訣說什麼過去的事,這讓我鬆了口氣。
唐訣看著我,眼底一片深沉“他說……他找過你,但是你拒絕了。所以他隻能來找我,希望我幫忙。”
聽到這裡,我有些相信徐沉予沒有真的告訴唐訣那些話。我有些尷尬的辯駁“是啊,我就是不想你去跟徐鹿見麵,這有錯嗎?”
不僅僅是徐鹿!我連徐沉予都不想再見到,這兄妹倆已經被我攔在了個人交往範圍以外!除非不得已的公事,其餘的時間自然是能有多遠躲多遠。
唐訣歉意的看著我“你沒錯。我本來也不想答應他的,可是……他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