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知餘生!
每個女人都希望被人捧在手心裡,風雨無憂、一世無愁,就這樣安靜的伴著那個人,仿佛就能歲月悠然過,不留心間半點塵。
可我們都忘了,生在這庸庸擾擾的世間,哪裡有真的逍遙自在的時候?
人的一生總是會被各種各樣的事情、人物或者關係牽絆,誰也不能說自己做的儘善儘美。
有時候,我們歎一聲無緣,但更多的時候,我們會流連於那些讓人頭疼的過去,直到它深纏入骨,想碰卻又碰不得。
我問你,如果這世間僅剩下愛情,那該多麼的無趣?
人是複雜的,人的感情更是如此。正因為有親情有友情有恩情的襯托,愛情才顯得那樣特彆和耀眼,禁不住的誘惑著一個個期待的人趨之若鶩。
看到徐沉予被抓的新聞那會,我還沒有把這件事情跟唐訣昨天的失常聯係在一起,直到元旦過後的第二天,還在假期中的唐訣在家裡處理公司的事情,這時擺在茶幾旁的座機響了。
我正在給清掃機器人注水,聽到電話鈴聲,還吃了一驚。要知道現在誰還會打座機啊!基本都是手機聯係了!
要不是家裡要用網,估計這個固話也會被唐訣給取消了。
我趕緊放下手裡的東西,手忙腳亂的去接電話,接起來一聽,對方小心翼翼的問道“請問是唐訣先生的家裡嗎?”
這個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
我帶著狐疑問“是啊,請問你是哪位?”
對方似乎鬆了口氣“是這樣的,我們是北萊療養院的。”
聽到療養院這三個字時,我一下猜到了對方是誰!這不是徐鹿所在療養院的那個女院長嗎?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那兩次接待我們的女人,是那個療養院的院長,真沒想到啊,她如此神通廣大,居然還能把電話打到我們家裡來!
我有些不滿的問“你有什麼事嗎?”
女院長訕訕的笑了“是這樣的,這不是已經到了新曆年嗎?徐小姐的醫療費還沒有清算,我這裡暫時聯係不到她哥哥,想到之前唐訣先生也跟徐小姐關係匪淺,就想告知一下。”
我微微皺起眉“她哥哥又不是死了,總會回來的,這麼大一個活人,你還怕他跑了嗎?”
要說女院長不知道徐沉予的身份,那是打死我都不信。她都能找到我們家裡的電話,怎麼會對徐沉予沒有半分的了解呢?
徐沉予現在處在特殊情況,想來她也是知道的,估計是怕未來遙遙無期,她那裡有不想承擔徐鹿這個風險,所以才把電話打到了我們這裡。
女院長趕忙解釋“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如果是平時我們倒也罷了!隻是快過春節了,我也得給下麵發工資發福利啊!徐先生之前都是按季度交納的費用,上個季度就沒結,本來拖延兩三個月也是正常的,一般他們都會在年底繳清,隻是……徐先生他……我們現在聯係不到……”
女院長的理由倒也合情合理,我做過公司的主編,往往到了年底的時候就是各家都在催錢的緊要關頭。自己要過年,上下關係要打點,員工福利要發放,還有來年的資金周轉都得考慮到。
所以女院長這麼一說,我倒有幾分理解。不過,理解不代表讚同。
我清了清嗓子“可是你找我們也沒用啊,我們跟徐先生也隻是朋友關係,跟徐小姐不過是萍水相逢。”
我的話說的很直接,讓女院長一時都接不上話,最後狠狠的來了句“行啊,那你們最好不要後悔吧。”
說完,她啪的就掛斷了電話。
我聽著耳邊嘟嘟響起的忙音,心裡一陣無語。
放下電話我轉身,卻對上了唐訣那雙黑色的雙眸。我故作放鬆道“你都聽見了啊!是徐鹿那個療養院的人,問我們要什麼醫療費,我給回絕了。”
大概是有點緊張,所以顯得我的語氣有些淩亂。
唐訣卻好像鬆了口氣“你做的很好。”
他笑著又說“比我好。”
這兩句話顯得有些奇怪,但唐訣臉上的放鬆卻是實打實的存在。
我笑笑“哪有啊!”
元旦短短三天的假很快就結束了,我們重新投入到了農曆新年前最後一期的工作中。唐訣顯然更忙了,我一下又走不開,兩個魚學校還有年底的親子活動,唐訣沒空,隻能我去參加。
這一來二去,又把去劇組的時間給耽擱了下來。
好容易忙完了一星期,我想著趁過年還有段時間,去劇組露個臉、走走場,免得讓我的藝人覺得我消極怠工,一點都不重視他們。
這天晚上,唐訣還沒回來,我哄孩子睡下後,就在網上訂好明天一早的機票。剛剛付款完成,隻聽門鈴響了起來,我去一看,竟然是小區裡的物業!
這麼晚了他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