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寵妻至上!
“出什麼事了?”葛鳳儀擰了下眉頭,很是嚴肅的問,“之前不是說好的,慢慢來。畢竟這事過急了,很容易被人起疑心的。怎麼突然之間……”
“他知道我和季芷妗的關係了。”厲埕致打斷她的話,語氣很沉重又帶著幾分陰鬱。
葛鳳儀怔住了,一臉震驚到有些驚悚的樣子,“怎麼……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知道的?他都已經在床上躺了五年了,這五年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怎麼會知道?你和季芷妗的關係,他又怎麼知道的?”
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眸一閃,劃過一抹淩厲的森狠,“老鐵?”
隻是這兩個字說的卻也不是很肯定,隻是有幾分懷疑的樣子。
“他知道還不止這些。”厲埕致擰著眉頭,語氣略帶著幾分懼意。
葛鳳儀隻覺得自己的身子微微的搖晃了一下,眼裡閃過一抹慌意與緊張,“什……什麼?他還知道了哪些?”
厲埕致搖頭,眼眸有些恍惚迷芒,“沒說,隻是說他知道的遠比我想像的多。已經警告過我了,警告我彆想著那些不屬於我的東西。還有……”
深深沉沉的吸了一口氣,“他說,從今天起,退出公司的決策權。也就是說,他已經徹底把公司全權交給厲庭川了。”
“他怎麼能這麼對你!”葛鳳儀咬牙切齒,眼眸裡有著明顯的恨意與不甘心,“你也是他的兒子,你還是長子!他怎麼能這麼偏心?就因為厲庭川是楊箏生的嗎?那我呢?我這二十幾年來都算什麼?我大半輩子都耗在他的身上,竟是抵不過楊箏陪他的那十年不到的時間嗎?”
葛鳳儀的眼眸裡,滿滿的都是恨意,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很是猙獰又扭曲,完全沒有平時的優雅與端莊。
此刻的她,看起來就是一個滿臉醜陋的老妖婆。
“楊箏的兒子,這一點還不足夠嗎?”厲埕致冷冷的說道。
這句話,就像是一盆冷水,再一次將葛鳳儀澆醒,讓她心裡抱著的僅有的那一分希望徹底毀滅。
深吸一口氣,點頭,“是啊,這一點就足夠了。我應該清楚的知道,我這輩子也不可能替代楊箏。哪怕她已經死了,死了那麼多年了,我也不可能替代她,走進他的心裡。嗬嗬!”
葛鳳儀笑了,卻是笑有些自嘲,又帶著濃濃的苦澀,“我還是比不過一個死人,一個死人!我這些年對他的真心,到底還是喂了狗!”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厲埕致倒是顯的更平靜又鎮定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應該是怎麼從他手裡拿過他的股份。”
葛鳳儀回過神來,瞬間變的異常清醒,眼眸裡的不甘慢慢的被恨意替代。
“對,你說得沒錯!既然他不仁,那就彆怪我不義!兒子,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他病的不輕了,藥量也該加一分了。”葛鳳儀說道,眼眸裡滿滿的儘是絕冷。
“老鐵……”厲埕致輕聲吐出這麼兩個字。
葛鳳儀幽冷冷的一笑,“他?嗬!敢說嗎?”
厲埕致點頭,見著葛鳳儀一臉很是肯定的樣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然後又似想到一件很生要的重情,剛剛舒展的眉頭再一次擰了起來,“楊箏手裡的那百分之二十股份,到現在還是沒弄清楚,在誰的手裡。就算我們拿到了他手裡全部的股份。是能將厲庭川踢下去。但,那百分之二十始終是一個憂患。”
葛鳳儀的眉頭亦是擰成一團,有著抹不去的愁容,“楊箏這個賤人,死了都還要讓我們這般為難。她不把股份直接轉給厲庭川,卻給藏起來。早知道,當初就不讓她死的那麼快了!應該給她留著一口氣,得到她手裡的股份以後再弄死她!”
葛鳳儀恨了楊箏一輩子,跟她搶了一輩子,可到頭來,還是搶不過楊箏。
她和厲伯民雖然在一張床上躺了二十幾年,但她很清楚,厲伯民從來都沒有忘記楊箏那個女人。
甚至有時候,在睡夢裡,喊的都是楊箏的名字。
五年前,更是為了楊箏受那麼重的傷,昏睡了五年之久。
厲庭川這般忤逆他,跟他做對,他都隻是表麵上憤之而已。